麵對冷風挑釁式的問話，陶宇給了一個模糊的態度。
歪著腦袋看向虛掩的門。
“怎麼？思考問題時喜歡對著門？好辦啊，直接站到門後麵，臉對著門，效果會好很多吧？”
這話讓他很生氣：“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在找帶你回來的人，你以為他脾氣好？我告訴你，他發起瘋來，自己都打。”
冷風說著瘋話，嚇壞了小劉。
直眉楞眼看著他，大氣不敢出。
他不知道這大城市來的警察為什麼氣場這麼強大。
陶宇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們那個地方哪年不被查個十來次？
越是對他橫，他越不想鳥。
冷風剛進來，他就很不喜歡。
現在還耍脾氣，誰怕誰？
反正自己不說，他們也找不到其他線索，也是白搭。
想到這兒，他懶得回話了，不僅收回看著門的視線，還將視線投放在冷風的腦袋上。
“不想回答？”冷風拍著手，“真好！既然不想回答，那我去找戚遠和焦圓圓聊聊，或許他倆能告訴我為什麼。”
“劉！我們走，你知道的，隻要證據閉環，一個字不說，也能定罪~”
說完，他起身就走。
小劉都沒來得及說好，陶宇就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哎哎哎，別介啊！我就是開個玩笑。”
“再說了，您這麼凶，我自然也是有點脾氣的人啊，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哎呀我知道，您就是想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我說還不行嗎？”
“幹嘛要去問別人呢？”
“這事兒當然我自己最清楚。”
冷風側目看過去：“想好了？”
“哎呀呀，自然是想好了，再說，殺一個人已經是死罪，我還有啥不敢承認的？我也不在乎別的，想說，自然不會是假的。”
“您來，坐下坐下。”
“聽我慢慢說。”
冷風的臉像是包著冰的牛蹄子，要多垮就有多垮。
陶宇見他愛答不理，推測他已經抓到戚遠或者焦圓圓其中之一。
這要是自己先回答了，那兩人再交代的，應該就不算是表現好，主動交代吧？
那自己這一部分，還是自己交代得好。
有點後悔，跟人家警察大哥逗什麼樂子？人家一天到晚挺忙的。
“我說真的，我的事兒您問我最清楚，我剛才就是嘴欠兒，您坐下，我保證認真回答。”
這家夥眼巴巴地看著冷風：“您給我個機會。”
“什麼機會？”冷風問。
“懺悔的機會啊！我殺人，也不是天生就作惡，天生就陰暗。”
說到這兒，冷風才真的改變態度，緩緩坐下：“那我就聽聽？”
見冷風坐下，他才用力點頭：“對對，聽聽！我也不是天生的惡人。”
“行，說之前，回答我幾個問題，有問題嗎？”
“沒沒沒，知道就說，不知道就不說。”
冷風隨口叨叨的戚遠焦圓圓，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他想聽對方親口分析，雖然自己已經大概畫了一個圓出來。
“戚遠是你什麼人？上司？同夥？”
陶宇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這話也對也不對，他不是我上司，也不是同夥。”
“但是你們認識，並且來往比較密切。”冷風將話題往下牽引。
“是，來往密切，關係一般、”
“焦圓圓是你什麼人？同夥，上司？”
“她我不是很熟悉，見過兩次。”陶宇應該是在回憶焦圓圓的長相，微微眯著眼睛。
“行，既然不是上司或同夥，你為何聽見他倆的名字後態度大變？”
冷風似乎更在意他們是不是一個體係的，這讓陶宇有點意外.
通常詢問都不是這個套路啊。
今兒這是什麼情況？
冷風見他有點懵，微微一笑：“嗬嗬！我就是想知道你跟他們，是不是隸屬於一個組織。”
“如果是，我想著能不能從你這兒得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這個回答夠清楚嗎？”
陶宇尷尬地點點頭：“哎哎是是，我也往這上麵想了想，我跟他倆算是半個圈內的。”
“半個圈？你們是他們這些人共用的殺手組織？”冷風想通了這些關聯點為什麼出現的這麼突然。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有活就做，沒活就跟著駱一恒他們，您不是說駱一恒已經被抓了嗎？”
“我也不掖著藏著。”
“沒錯，抓了。”冷風一直在桌上輕輕點。
聽得人有些炸毛。
陶宇使勁兒甩甩頭，看了他一眼，沒敢造次。
“焦圓圓是什麼地方人？”冷風沒理他，往下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