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個紙箱,紙箱裏有盤仙人掌,有記事本、有筆、有……,是的,我被開除了。下了公交人們都有自己的方向,我卻停在原地,我在想,我未來的方向在哪?我停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真到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才開始往家裏走。真的是家?隻是臨時住址而已。昏黃的路燈下我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著,時而有人擦肩而過。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小區門口了,像往常一樣跟保安打了句招呼“嘿,老張看電視呢。”
“臥糟,你不是說回家嗎?怎麼又跑回來?”老張回頭看我一眼“哦,原來是你,我聽聲音還以為是剛才那傻逼呢,嗬嗬”
“嗬嗬”
我回到家抱著紙箱就那樣傻傻的坐著,突然有個電話進來莫名其妙的問我是不是未來的他,還問我他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我他媽都不知道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我哪知道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於是我就罵道“**還想有什麼樣未來!”我以為對方會就這樣收線,但沒有。由於自己的不順心於是我開始諷刺他,但漸漸的我都不知道我是在說他還是說我自己,我越說越生氣,但我已經不是在說他了,我是對自己的憤怒,因為我的懶惰、我的無能、我的懦弱、我的一切一切。而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我越說越生氣,我激動的站了起來,懷中的紙箱順勢的應聲落地,我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椅子,桌上的水杯還有水,酒了一地。說著說著我開始流淚,我說不下去了,一個這樣的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生氣的把手機給砸了,我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好了,真的。因為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自己說了,但又能怎樣?知道自己的欠缺又怎樣,肯改嗎?不肯。
水漬在地麵上形成個笑臉,就像是老天的嘲笑,就像是在對我說,“嗬嗬,**活該。”
我無力的坐了下來,我都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裏,我看不到方向。
其實,我是知道的,隻是我們都不肯前進而已,因為都知道前麵的路是不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