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我萬年前是什麼身世?
不會同樣是被人陷害,被人封印,需要我去報仇雪恨,解除封印吧!
如果真是這樣,這也太離奇了吧!
夜曉看到我驚詫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又何必當真!”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夜曉剛才的話嚇了我一跳。
處理完傷勢,夜曉帶著我來到了一家夜總會。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夜總會,不是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鬧,而是我沒有錢。
夜曉帶我去的是朝陽夜總會。
在走進夜總會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這個人彭超和我提起過,她叫彩芬,是朝陽夜總會的交際花。
當時我被蘇家困在得雲色,就是彩芬叫彭超去救的我。
難道這一次夜曉救我,也是彩芬告訴他的?
我問夜曉:“你帶我去找的人是不是叫彩芬?”
夜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回答夜曉,反過來問他:“是不是彩芬叫你去救的我?”
如果夜曉也是彩芬叫他去救我的,那麼彩芬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未卜先知?
彩芬又和我是什麼關係?
還有,無論是在得雲色,還是在剛才,芋大哥都出現了,雖然沒有出手救我,但是卻間接地救了我。
在得雲色,應該是芋大哥破掉了蘇家的洪鍾,接著彭超救了我。
在剛才,眼看我就要被玄機拘魂,又是芋大哥一聲厲喝震住了玄機,接著夜曉出現了。
難道芋大哥和彩芬也有關係?
否則,為什麼每次在我最危難的時候,芋大哥會出現,然後我就被救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突然發現,在我離開朝陽市的這兩天中,朝陽市來了不少陰陽師,而且這些陰陽師都是衝著我來的。
隻不過有的想害我,有的想幫我。
害我的自然不必說,他們肯定是看中我的陰陽身輪回魂。
但是想幫我的又是為什麼?取得我的信任再害我?還是真的會一直幫我。
夜曉搖了搖頭:“不是!”
這就奇怪了,既然夜曉不是彩芬叫去救我的,那夜曉為什麼要帶我去見她。
而且夜曉還知道彩芬知道我的千年身世。
還有,夜曉是怎麼知道我有難的?
我說:“那你怎麼知道我有難?我記得上次在停屍房的時候你也是及時趕到救了我。”
夜曉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我,指著其中一個包間說:“你看,我們約定的地點就是那個包間。”
上次夜曉在停屍房救我,我問他怎麼找到我的,他也不告訴我。
我既無奈又無語。
被夜曉拉進包間,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
服務員恭敬地將果盤單交給我們,讓我們點單。
夜曉將果盤單交給我:“陳大哥,你來點吧!”
我很隨便地點了一些幹果,卻並沒有要啤酒。
我們是來談事的,不是來喝酒唱歌的。
服務員走後,我又想起一件事:“夜曉,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徒弟叫夜王?”
夜曉想了想說:“好像有!據說是你座下第一大弟子。”
看來這個夜王真的是我徒弟了。
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我說:“那你知道我千年之前在行屍穀有過一場大戰嗎?”
夜曉搖了搖頭:“這個沒有聽說過,我隻知道你陷入了天崩地裂十絕陣中。”
我“哦”了一聲。
夜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我說:“對了,據說當年你有一把斷塵裂世殤魂劍,是用萬年桃木在忘川河中浸泡了一千年做成的!”
斷塵裂世殤魂劍?這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夜曉說:“這把劍後來還產生了魂靈,好像叫白雪!”
我聽得入了迷。
夜曉說:“一劍斷塵,兩劍裂世,萬劍殤魂,隻可惜後來你劍斷身亡!唉!”
聽夜曉提起我的前塵往事,我不禁心神向往。
當年的我一定颯爽英姿,傲立於天地之間,俯瞰著億萬生靈。
就在這時,夜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咬破手指在茶幾上寫了一個字:“跑!”
看到這個鮮紅的“跑”字,我愣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想跑?哈哈哈!做夢!”
一聲冷笑在包房內響起。
“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呼和老爺子背朝著手,走了進來。
在呼和老爺子身後,跟著十個年輕人,他們穿著統一的道袍,一看就知道是陰陽師。
此刻的門外已經看不到夜總會的走廊了,隻有無盡的黑暗。
似乎我們所在的包房已經從夜總會被切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