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員互相推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一個大膽一點的站了出來。

“韓sir,是……蘇小姐,把人家的鼻子上的假體給打斷了,畢竟整容嘛,挺貴的,人家要求賠償。”那個警員說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個壓迫感,恐怖,太恐怖了,而且,變臉也太快了吧!剛剛對蘇小姐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表情,語氣也不一樣。

韓忱聽完嗤笑一聲,隨後拉著蘇軟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仔細觀察著,輕輕的揉了兩下,把假體都打斷了,手會不會很疼啊!

他的小軟現在一直都是用的左手,他生怕她左手受到一點傷害,半點都不行。

但是大概能想象到她那個力度了,畢竟當娘打寧桑的時候,一拳頭鏡片都碎了,眼睛腫了好幾天。

“是這樣嗎?寶寶。”他抱著懷裏的人,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柔聲的問道。

蘇軟點了點頭,眼睛裏泛起一層晶瑩剔透的淚水,“嗯,但是……不是我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她先動的手,她扯我頭發。”

她說著,越來越委屈,雙臂環著韓忱的脖頸,臉埋在他胸膛的位置,肩膀一抖一抖的。

韓忱將目光看向麵前的兩個警員,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規律的敲擊著麵前的桌子,另一隻手還不忘輕輕的拍著蘇軟的後背。

“說說,你們這個警局的局長呢?人在哪裏?”他麵無表情地問道,但是從語氣裏就能聽出來,他現在很不爽。

正當防衛,這算是小打小鬧,打不了他們賠錢就是了,總不能把人帶到審訊室裏,今天必須給個交代。

“韓sir,他人在,醫院裏,受傷的是他老婆……”那個低著頭警員說完,根本不敢看他。

韓忱這算是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仗勢欺人是吧?“把他叫回來,現在,立刻,馬上。”

他話落,抱著懷裏的人出了審訊室,坐到正廳的沙發上,“不哭了好不好?”

蘇軟點點頭,乖乖的趴在他的懷裏,“嗯,好,我真的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就沒控製住,就還手了。”

她當時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還手,就是下意識的,沒想到把她鼻子上的假體給打斷了。

韓忱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次不是你的錯,再有下次,也要還手。”

打架什麼的,他不在乎,但是不能被欺負了,他的小軟,不能被欺負。

而且,他今天其實很開心,監護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小軟在遇見事情的時候,竟然知道給他打電話,這就相當於是下雨了知道往家跑。

“你這是在帶壞我嗎?”蘇軟看著他的臉說道。

那道小小的血痕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亮眼,她知道,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

韓忱笑了笑,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當初正當防衛的時候呢?直接把別人打進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牙齒都給打掉了,現在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