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退?!”
西斯看了他一眼,“我們放了安東尼奧,你放棄‘羅伊。格羅佛迪’!”
羅伊看著西斯,“怎麼放棄?”
“假死!”
“死在誰手裏?”
“塞西爾!”
羅伊點了點頭,“一石二鳥,好計謀!”
“哦,”西斯端起麵前的酒杯,“何來一石二鳥?”
“‘羅伊。格羅佛迪’死了,格羅佛迪家族沒了,你們除去了最大的心腹之患,這是其一。我前幾天剛和塞西爾一家有過衝突,用他們來做替罪羊,沒有人會懷疑。相反,如果你們在這件事上表現的足夠公證,自然落得個不計前嫌,大度的名聲,那些原本對格羅佛迪有好感的將軍自然也會對你們心生好感,你們的王位更加穩固了,這就是第二了。”
“啪啪啪”
西斯一邊拍手,一邊說道,“聰明,不愧是格羅佛迪的子嗣!”
“但是,”羅伊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憑什麼?”
“憑什麼?!”西斯把玩著手裏的酒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對!”羅伊點了點頭,“憑什麼你們在幹了這麼多齷齪的事之後,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算計別人。憑什麼我要為了你們的王位,放棄格羅佛迪,放棄我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
羅伊仿佛聽見了十分好笑的事情,捂著肚子放聲大笑,笑到都快要不能呼吸,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憑什麼?!”
羅伊一腳踹翻麵前的桌子,“你們憑什麼啊!”
西斯依舊坐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暴怒中的羅伊,“就憑那個名為蘇菲的女孩。”
“啪”的一聲,羅伊手中的刀鞘狠狠地拍在西斯臉上。西斯抬起頭,吐出一口血水,他臉的半邊已經完全腫了起來。羅伊走到西斯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厲聲說道:“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把所有你的家人,跟你有關的人,一個一個全部殺掉,讓你們的王位去見鬼。而你,我會在最後,一片一片地割掉你的血肉!”
“叮”地一聲,一支箭矢插在羅伊的腳邊,算是對他的警告。西斯推開羅伊,取出一塊手帕,仔細地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憤怒,是因為你感到了恐懼,你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那日在拍賣行門口,你之所以冒著激怒塞西爾的危險強行殺人,就是因為你在害怕,你害怕被人看出你的軟弱,害怕別人不斷撲向你和你身後的人。你害怕,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殺人。就像一條忠心耿耿的牧羊犬,麵對狼群,你要裝作比豺狼更凶狠,才能嚇退它們,保護羊群。可惜,狗就是狗,永遠也不可能變成豺狼。”
“我隻要折磨那個女孩一次,我保證,就算你殺我一千次,一萬次,也填不滿你的傷痛。我的心比你硬,我的力量比你大,所以你隻能聽我的!”
“你可以憤怒,可以發泄,但是最終你還是會坐下來,求我放過蘇菲。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這已經是你能夠得到最好的結果,你知道該如何選擇!”
羅伊看著麵前的西斯,眼神炙熱如火。西斯也靜靜地望著他,眼神冰冷如雪。羅伊發現自己終究是小看了這個世界,他一度以為隻要自己占據了道理,得到眾人的支持便可以水到渠成地讓對方認錯。但是錯的其實是羅伊自己,這個世界的人根本不講道理,他們在乎的永遠是誰的拳頭大,誰的心更硬。這些人都是豺狼,隻要看見你露出一是軟弱,便會發瘋一般地衝上來,撕咬你最軟弱的地方。他們不顧一切的利用你的弱點,逼迫你就範,哪怕錯的是他們。西斯說的對,被他看抓住了弱點的自己,隻能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