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人頭給你,你振作一點。”我禮貌道,見麵就是要送禮,這叫人情世故,我剛學會。
“人、人頭?”竊格瓦拉聲音變調。
“嗯,一個極端殺人狂的腦袋,我砍了下來,留著能嚇唬別人。”我有冥妝·小豬佩奇,用不著這玩意兒。
人人畏懼的凶物、人頭,在我眼裏,卻是可以利用的道具。
如果想通這一點,玩家在驚悚遊戲裏,其實會很吃香。
竊格瓦拉想不通。
“太、太貴重了!”他跌坐在地,手捧著血淋淋的腦袋,一邊摸著熱氣騰騰的頭腦,一邊摸不著自己的頭腦。
在他發呆時,我已經走進了大樓深處。
一扇由許多屍體堆疊、糾纏形成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喲,好有藝術氣息的大門。”我點評了一句。
“大哥,你是來旅遊的嗎?”竊格瓦拉跟在後麵,既不敢離我太近,也不敢太遠。
屍體組成的大門很精巧,符合力學、工學原理,靠蠻力很難打開。
幸好我也不是沒有準備。
從地上撿起一口手術刀,我用出了剛剛摸屍得到的解剖術。
如庖丁解牛。
那專業的動作,那專注的神情,那行雲流水的操作,看得竊格瓦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笑死,千麵大神的優秀,超乎你想象!”
“現在的我,就和竊格瓦拉同款表情。”
“好殘忍、卻又好優美的解剖,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不行了,過於血腥,我先吐一下,嘔~~~”
“對於別人而言,驚悚遊戲是墓地,對千麵大神來說,真就是居家旅行!牛逼!”
“全體起立!”
此時,我已經剖開了屍門。
隨手甩掉內髒、器官,我平靜道:“一會兒別靠近窗戶、房門,容易被殺人狂偷襲。”
“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也隻是一個萌新,我得防身啊,我殺了偷襲我的殺人狂,總結出來的。”
有的變態殺人狂喜歡牆角,有的喜歡窗戶,有的喜歡草叢,有的喜歡路中央擺坑,有的喜歡在樓梯上推人。
可謂是各有千秋。
南山敬老院樓裏的變態們,則都喜歡窗戶和門,他們對走廊似乎充滿了恐懼。
像這樣的情報,從來都是用血淚換得的。
雖然別人用的是自己的血淚,我用的是變態殺人狂的血淚,但也大差不差。
得到我無私的分享,竊格瓦拉感動得都快哭了:
“大哥,咱們規規矩矩待一個小時,行嗎?”
“好啊,你自己待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的目光穿過屍門,看到裏麵的樓裏,掛滿了符紙。
那些符紙橫七豎八,上麵像是瞎幾把畫了幾個圈,潦草寫出一個“罡”字。
我邁步就走。
“那還是算了。”竊格瓦拉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跟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