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嫌棄的眼神略過她,轉身離開。
溫柚關上房門,心中卻狂跳起來,她記得這一天。
秦家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將晚宴最後發展成為了訂婚宴,相比她當時的盲目,溫家上上下下神情平淡。
這些在向她說明,隻有她不知道。
她從衣櫃裏麵挑出一條黑色晚禮裙,下擺比較寬大,下身的裙擺做的可拆卸的款式,說不上多驚豔,但是不束縛。
溫柚從衣櫃中拿出一條休閑褲,很好的隱藏在裙擺中,而腳上則是一雙不算高的黑色高跟鞋。
方便她後半場離開。
上輩子穿著紅色魚尾禮服,踩著一雙十公分的黑色細跟高跟鞋,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她站在化妝鏡前,鏡中的女孩麵容精致。塗抹上最後的口紅,她輕輕揚起唇角。
若是她沒記錯,她的死對頭許淮屹就是在來參加這場晚宴的途中出了車禍,導致了失憶。
前世許氏在許淮屹的手中發展成為了商界大佬,不管是後來的溫氏還是秦氏都無法比較的。
她今天,打算去好好抱死對頭的大腿。
對付那些人,她一個人怎麼足夠?
她踩著鞋走出房間,沙發上端坐著的溫初菀雪白的魚尾長裙,盡顯身材的優越,她有說有笑的和身邊的溫言川聊天。
見她過來,溫初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姐姐在上麵收拾打扮了這麼久,怎麼突然選擇了這件禮服?”
是的,前一天她告訴了溫初菀自己要選擇的禮服,也就導致第二天她和溫初莞的禮服撞衫。
溫柚撩了撩頭發,別在耳後,麵容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不是看妹妹穿了同款,我怕搶了妹妹風頭。”
想綠茶我,姐姐我可不是吃素的。
溫初菀臉上的笑僵住,垂著眼轉向身邊的人:“哥,姐姐好像還是很討厭我。”
溫柚麵無表情的瞧著她的表演,抱臂冷嗤一聲。
聽著這話,溫言川忙安慰身邊的人,“菀菀,你穿這身很好看,不用管她。”
說完,還不忘朝溫柚瞪去:“你什麼時候能有菀菀半點懂事就好了。”
溫柚眸子掃過兩人,掠過他們走出別墅,宛如一隻高傲的孔雀,不屑與他們為伍。
笑話,她溫柚從來我行我素,又何來的學別人那般。她這個便宜哥哥還真是眼瞎,一點也不懂識人。
對於這些花言巧語嗎,她溫柚向來不喜歡去刻意討好別人。
她沒和那情深意重的兄妹坐上同一輛車,從車庫中開出那輛銀色跑車,這輛車還是她那個死對頭在她大學畢業那年送的。
當時傲嬌的不行,說什麼打死也不會開他送的車。
不過這麼摸一把,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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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柚在溫言川後麵到達,下了車,抬眼就看到挽著溫言川胳膊的溫初菀,她笑意盈盈的與旁人打招呼。
她這個親妹妹倒是像個外人。
“嘖,這溫家大小姐還比不過一個養女,真是可憐。”
“我聽說當初接溫家大小姐回來就是為了聯姻,溫家可把這個養女看得重要。”
“真是可憐。”
“別說了,別說了,溫家大小姐走過來了。”
溫柚撫了撫裙擺,沿著紅毯走進酒店,路過那幾個剛才討論的人是,她頓住腳,停了幾秒。
“你們說得不錯,但……”
“可憐的不會是我。”
話音落下,溫柚收回視線,表情淡淡,緩緩朝裏麵走去。
上輩子失去的她,這輩子她通通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