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他鬧哪樣。都跟她無關了!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沈若初用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讓自己的心情盡量恢複到平靜,然後在桌上尋摸了新的餐具和甜點。
剛吃了沒兩口,就聽見祁煬嘴裏“嘖嘖”兩聲,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調侃道:“嫂子這是害羞了?”
沈若初挖蛋糕的動作一頓,沒搭理他。
偏偏對方卻得寸進尺,“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兩人用一個叉子麼。平時又不是沒嘴對嘴過……”
“我倆嘴對嘴,你看見了?”沈若初終於忍無可忍。
她側過臉,斜視著他,眼神不善。
“嗤……”祁煬嗤笑,“我沒看見,你倆就沒嘴對嘴過?”說著眯起了一雙桃花眼,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別有深意,“別告訴我你倆不親,都是直接……”
“祁煬~”景焱低沉的聲音阻斷了他後麵的話,略微上挑的尾音裏充滿了警告意味。
“喲,夫妻同心了!好了我打不過認輸!”祁煬嬉皮笑臉地閉了嘴,繼續一口一口啜他的紅酒。
沈若初狠狠白他一眼。把剩下那半塊蛋糕全部塞到嘴裏,端起酒杯一仰頭。頗有點泄憤的味道,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沈家一家子政法幹線精英。
沈若初雖然不是學法律專業的,在環境熏陶下那也是背了一口好條例,伶牙俐齒鮮有人敵。
可她今天這麼快偃旗息鼓,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也不是給景焱麵子,而是因為別的……
那時候他和景焱剛結婚不久,某個周末跟逗比哥哥一起逛大街,在商場聽見身後有人喊嫂子。
開始以為是叫別人,直到那人叫了一聲“沈若初”,她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
當時兩個人也就勉強算作認識,如果不是婚禮前景焱曾經帶著她和這人單獨吃過一頓飯,她是根本不會記得他的。
於是簡單打了聲招呼,便就此別過。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逗比哥哥忽然很嚴肅地告訴她,“這個人不要多接觸,也千萬不能招惹。”
她問他為什麼,他隻回了她一句,“不是好人!”
沈若初沒繼續問,可沈行之當時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她記憶比較深刻。那是他在遇到棘手的挑戰或者是危險時,才會流露出來的。
從前她和景焱是夫妻,有什麼不對的,他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如今兩人離婚了,完全就沒有了兆頭。
所以此時此刻,沈若初隻能不斷地在心裏腹誹……祁煬是受,祁煬是受,祁煬是萬年受!永遠在下麵不能翻身的受!
…………
三個人站的地方比較靠近角落,可偶爾還是有人過來和兩個男人碰杯寒暄。
譚家父子一圈兒酒敬下來,終於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譚嶽禮看見景焱的時候表情還好,等到發現一旁的祁煬,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景先生攜夫人親自來捧場,真是蓬蓽生輝。”說著將目光轉向祁煬身上,“沒想到祁少也來了!譚某人的榮幸。”
景焱略一點頭,標準應酬式的口吻,“恭喜譚董!祝您生意興隆。”
祁煬懶洋洋地舉了舉杯,“我是跟著景焱蹭吃蹭喝的不速之客,譚董別嫌棄才好。”
“祁少真會開玩笑!”這次開口的是譚家耀,說完主動和兩人碰了碰杯。
譚嶽禮笑了兩聲,很是熟稔地衝沈若初點點頭,“若初,伯父就不勸你喝酒了。有空常來家裏玩兒。”說完熱情豪爽地舉起酒杯,“感謝二位光臨,我先幹為敬!”
暢飲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和互相吹捧。
那邊幾大巨頭在那兒觥籌交錯,熱絡地講著生意經。這邊沈若初和譚家輝兩個小人物就各懷心事,眉來眼去。
哦,不對!
標準的說應該是譚家輝的眼去了,沈若初的眉卻沒有來。
譚家輝除了剛剛一起舉杯的時候,跟著應付了一下。從過來到現在,他就杵在那兒也不和人說話,整個心思和目光就全在沈若初身上。眼角眉梢寫的全是歉意和求原諒,求解釋。
沈若初現在是真沒那個心情思考那些有的沒的。其實她已經有點兒喝多了,這會兒已經開始暈乎乎的。就想回家洗個澡,往大床上一躺,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所以她幹脆就假裝和他不熟。一邊端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啜著酒,一邊將視線放散到宴會廳任由自己腦袋裏暈乎著。
神遊天外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一條強健的手臂纏繞上腰肢,將她帶向旁邊那個硬實溫暖胸膛。
沈若初一怔,轉頭就瞧見景焱正低頭看著她。而他的手已經遊移到她腰上最柔軟的地方,熾熱的溫度傳來熨燙得她渾身燥熱。
沈若初往邊上掙了掙,可他卻摟得更緊。她怕動作幅度大了引起別人注意,隻好鬱悶地放棄,用眼睛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