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下去吧,大家都小心點。”悟斯說著,率領眾人先行下去。
“喂,我們為什麼要下去呀,下麵好危險啊,你看那些怪獸,好醜。”含煙在風起背上有些怕怕地喊道。
“魔瞳何時何地出現,完全是個未知數,再說在此地飛行,對於那些能力強大的妖獸來說就是個挑釁,惹怒了它們可不是好玩的。那些達到聚神期的修真者都不敢再此地飛行,我們還是下去為好。”悟斯解釋道。
“這小狐狸,是不是也從這裏出來的呢?”雪舞這樣想著,也跟著眾人落下,在山間小心地前行,不時地遇見一些凶惡的妖獸,還有一些正在廝殺,強大的氣流擊得碎石飛濺,獸血橫飛,吼叫聲、咆哮聲,再加上地上的森森白骨,整個一副人間地獄的慘象。
“噓,”正在前麵走的悟斯忽然輕輕地向後麵作了個手勢,眾人趕忙悄悄地躲在一個巨石後麵,風起探頭一看,正是不久前遇見的血魔老祖一行人,隻見仍然跟在那中年人後麵前行,不由說道:“他們果然也來了。”
“你認識邪月樓的人?”在前麵的悟斯回頭悄聲道。
“我認識後麵那個家夥,他們就是邪月樓?我聽人說邪月樓是邪派之人,你們不是他們的死對頭嗎?”風起說道。
“不錯,正邪勢不兩立,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悟斯一臉的正氣凜然。
“是嗎?我記得有個叫蒼山盟的追殺起小姑娘那是厲害的緊。”風起想起那些人追殺小妖的事來,不由譏笑道。
悟斯臉一紅,辯解到:“蒼山盟雖然依托我們蒼山派存在,不過我們是能不幹預他們的事的。”
“那你們怎麼不替天行道?我聽小妖姐姐說那些正道人士見了魔道的都要替天行道的。”含煙也問道。
悟斯以為含煙也在譏諷他,囁嚅了好一會,才道:“邪月樓守山大陣奇詭異常,我們幾派幾次聯合剿殺。卻是損失太大,再加上上次神魔之戰邪月樓出力不少,讓正道人士對邪月樓印象改觀不少,以至現在成僵持狀態,隻是小規模的戰鬥,但是各派都默契地沒有攻上一方的幫派駐地。”
“那你們現在和他們遇見應該是小規模的了,怎麼不替天行道呀?”含煙絲毫沒有察覺到悟斯的尷尬,繼續追問道。
“這個,這個,這次奉有師命,不得節外生枝。”悟斯無奈地說道。
這時血魔老祖等邪月樓眾人已然離去,悟斯趕忙逃一般地向前走去。
在這無目的地轉了幾日,也沒有發現什麼魔瞳現世的跡象,倒是讓風起對悟斯的實力有了一個從新的認識,以前在東萊城,悟斯曾經力邀風起一戰,最後由於月落的提前迎戰而沒能成行,那時的風起已經達到了在人間作為一個武者的極限,再加上自己那無可比擬的速度,讓自己的自信心空前膨脹起來,可是現在幾天,在獵殺幾次妖獸之後,風起那驕傲的自信心已所剩無幾。
麵對一個七級的妖獸,自己在它麵前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竟然不能凝聚真元力,而無私卻可以輕鬆地將其擊殺,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地不自量力,就像現在一樣,自己並沒有感受到悟斯身上的氣息有多強,但是風起已然明白,那隻是自己太弱了,弱到連仰望地資格都沒有。
“悟斯兄現在是哪一個境界?”在悟斯又一次將一個妖獸擊殺之後,風起終於問道。
“在下隻是無我小成而已,修真界雖然隻是三個境界,但是一個境界的提升,帶來實力的提升幾乎是以幾何數計的,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悟斯感慨道,自己作為蒼山派天賦最好的弟子,在這一境界停留了十餘年,卻總是不能突破,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是啊,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風起喃喃道,有些魂不守舍。
“我記得剛見你時隻是個遊山玩水的富家子弟,會畫點畫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也許有人一生都不能跨入修真界的大門,可你猜多少年?”雪舞在他後麵輕聲說,這幾天來,她早就發現了風起的異常。
風起隻是個平常人,這使得他在看見別人比自己強時心裏總是容易陷入低穀,但他卻有一個優點就是能夠很快地調整自己,使他看起來平時很脆弱,但卻總能挺過道道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