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我腦海裏想起了三亞那個美妙的夜晚,我壞笑低頭說道:“江總,來公司上班這麼久了,我隻感覺到有一天,你特別女人……”

這話已經非常帶有暗示性了,說完,我便頓了頓。

她沒吭聲,我當然也沒敢看她。

我繼續說道:‘那一天,你很美,很漂亮,很溫柔……’

她還是沉默,我說道:“除了那一天,其他時間在我的腦海裏,你都跟個母老虎一樣很凶,我一點都不喜歡。”

說了這些話,我就走了。

全程都沒敢看她。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表情,反應。

去人事部辦理了離職手續,從公司出來後,我心理五味雜陳。

有點傷感,有點不舍,鼻子有點酸,寒風吹在眼角,眼淚差點都要哭了出來。

但我強忍著,逼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切都要往前看,笑對人生,可能這就是命吧。

冰冷女老板江總,雖然你罵人的時候,是那麼討厭,那麼無情,沒有一點人情味,但那個讓人永遠無法忘卻的夜晚,我是幸福的。

我應該感謝你,讓我真正的成了一個男人,那是我的初吻,我的@一次。

也許若幹年之後,有人問我@一次,我就算和別人說,別人怕也不會相信吧。

小司機,女老板,怎麼可能會發生故事?

其實下定決心辭職離開,除了經常被她辱罵,還有個原因,就是那個開寶馬740的中年男人出現。

錢,實力,地位。

我太不匹配了,對江總我承認動了心,但卻連半分開口的勇氣都沒。

走在街頭,死死地的看著前方。

那個時候,我單純的內心,就開始被這殘酷的社會給重創了,極度的自卑與屈辱,讓我開始對這個世俗的社會有了點憤恨,但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自己,也不會理會別人怎麼看我,因為沒有人知道孤獨的孩子,從小到大遭受的一切。

從紫荊地產離職後,我開始尋找新工作,可這個時候,我媽出大事了。

二叔在醫院裏麵,給我打電話,說我媽上午在地裏幹農活糖尿病又發作,疼的暈倒了,已經送到了紫蓬縣醫院。

紫蓬縣是江州市下轄的一個小縣城,不遠,接到二叔電話後,我立馬趕回了老家。

到了醫院後,醫生告訴我和二叔,我媽的糖尿病急性惡化,各項器官功能都有衰退的跡象,透析保守治療走不通了,必須要盡快換腎,否則最長活不過一年。

換腎?

其實我何嚐不想給母親換腎治療呢?

四年前我就想,但換腎需要巨額的費用,對我這樣出身的家庭,根本無法承擔,隻能選擇定期透析治療。

聽到這消息後,我整個人都開始不安起來。

想起自己母親,如果不換腎,接下來活不過一年,心碎了一地。

我媽很疼我,從小到大,雖然家裏很窮,但她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我爸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給縣裏一黑礦挖煤,發生了礦難去世了,仗著背後有黑社會背景,黑礦老板隻願意給了一萬塊錢賠償,我媽哭著去鬧還被人給打了。

那個年代,挺黑的。因為窮,因為沒背景,我媽最後還是被逼簽了和解協議,我爸的死當時新聞都封了,直到多年後,黑礦被曝光,老板被抓,這場礦難才最終被知曉。

我爸死了後,我媽長得很漂亮,年紀也不大,很多媒人就勸她改嫁,但她死活不願意,因為她不想讓我受委屈。

這麼些年,我知道她吃了很多,很多苦,經常半夜一個人摟著我哭,自己省吃儉用也要供我上學,在學校我被壞孩子欺負,罵我是野雜種的時候,她會像個超級英雄一樣,幫我在學校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