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腿發軟,不自主的往後靠了靠,心裏撲通撲通的狂跳,我徹底的傻眼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麵。
這時再一細看,又有了新的發現,他的太陽穴那個部位居然出現了屍瘢,黑乎乎的一大塊,雖然煙霧迷茫的看不清楚,但還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這麼回事。
活人就算再老,頂多是長老年斑,屍瘢活人可是不會長的,這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這就是個活死人。
真是太邪門了。
我又警覺往後靠了靠。
結果這時我在左右一看,那些笑嗬嗬的看著我的客氣老人,也有問題,從他們的麵相上看,稍微一仔細就都發現了不對,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發青。
這不是普通的青色,而是死人的顏色,氣血不流動的顏色。
如果單獨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還好說,可這時,圍繞在丁大爺這個活死人的身旁,露著黃黃的牙齒,笑嗬嗬的看著我,怎能分辨不出來,就是進了鬼屋。
我這才意識到,外麵在燒火做飯,炕頭應該是熱的,房間也應該是熱的,此時卻是涼風習習。
“一屋子的死人啊。”
我不僅腿發軟,整個人都軟了,就差直接癱軟在那裏了,“此行要凶多吉少啊。”
嚇得我已經不知道幹什麼好了。
這時唯有丁寶財這個村長狀態比較對,笑嗬嗬的還說呢,“丁大爺嗓子不好,今年九十多了還老抽煙,勸他他也不聽,嗓子都抽懷了。”
這不是抽不抽煙的問題,而是他們在要靠著煙味壓低自己身上的屍臭,太陽穴都長了屍瘢恐怕身體上也有了。
就是個死人,早就有屍臭了。
從牙齒上看,也能看出來,肯定是煙不離手,一直抽。
這時,丁大爺沙啞的聲音還開口說道:“縣長的事你都擺得平,我們村這點小事,三開師父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吧。”
聲音嘩啦嘩啦的,好像電視信號不好一樣。而且,一張嘴還有一股惡臭傳來。
我不得不屏住了呼吸,連連晃手,“都是浪得虛名,浪得虛名。”
腦子裏此時的第一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裏,我就是一個混飯吃的風水相師,可不敢和這些惡鬼鬥法,這村子就是鬼眾聚財啊。
我可惹不起。
村長笑嗬嗬的說:“三開師父可不是浪得虛名,我去時已經人滿為患,求他的人可多了,咱們村的事一定能行,一定能行,以後啊,一定能生兒子。”
也不知他知不知道,這些長輩都是活死人,都是鬼。
但我可以肯定,丁寶財沒什麼問題,就是活人,心底卻算是明白了,這村子的問題所在,就是這些鬼在搞事情啊。
陰風陣陣的怎麼可能有男孩出生,陽氣都飄走了,全是陰風,理所應當生不出男孩啊,這些人不死,丁家村永遠生不了男孩。
正好,一個小女孩推開了門,喊道:“村長,飯好了。”
“趕緊端上來,三開師父一路奔波肯定早就餓了。”
村長招呼著掀開了簾子笑嗬嗬的說道:“老人們有話講,三開師父這邊來吧,今天我陪你。”
鬼是不需要吃飯的。
我點了點頭,與他們相視一笑,走了。
出來後,如釋重負,驚出了一聲冷汗,再轉身看那個房間,陰氣逼人,鬼氣召召,真是鬼屋一座。
“三開師父,這邊,這邊。”
村長引領著到了堂屋口。
農村人吃飯都在堂屋吃,擺好了飯菜,滿滿的一桌子,有魚有肉,還有酒,“坐,坐,坐,別客氣,三開師父別客氣,吃吃吃,咱們先吃飯再說。”
“飯菜不著急,還是出去再看看風水吧。”
“不用,不用。”
丁寶財道:“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三開師父,您的本領我們信得過,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他酒量不錯,一個勁的敬酒與我,“我們村的未來可就靠你了,三開師父。”其他叫過來陪酒的,都是些三四十來歲的人。
和丁寶財屬於這個村最後那波生男孩時期,後來就沒有了。
我便詢問,“你們村的那些上門女婿呢,怎麼一個也沒來啊。”
“他們沒資格上桌。”
一個中年人直愣愣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倒和丁寶財和我說的不一樣,感覺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就又問,“你們村已經這麼有錢了,就沒想過幹點別的,這死人的錢賺多了可是不好,陰氣太重啊,而且會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哪那麼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