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家少主竟然叫顧晨風,直接讓我的名字更符合你們顧家人的特性,還真是巧啊!”
顧晨風聽罷,整個人如墜冰窟。
原來竟然是這樣?
他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麵如死灰地撐著站起來,定定地看著對方。
“所以你準備殺了我報仇雪恨?”
顧晨越冷眼看著他,就像看著螻蟻一般。
“殺你?”
“我怕弄髒我的手!”
“而且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顧晨風聞言心中突然平靜下來。
得知不用死,總是好事,就算受點折磨也沒事。
來日方長,誰知道以後的事會如何呢?
“收集關於天機閣主的信息,他很神秘,想來天玄大陸第一人非他莫屬。”
顧晨越想到那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人,眉頭緊鎖。
“他此前揭露了神宗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但願,非敵非友。”
如果是敵人,那麼必定是神宗的禍患。
如果是朋友,對方很可能對神宗有利可圖。
最好的結果就是非敵非友,他們做什麼,天機閣那邊都不會插手。
“是,少主。”顧晨風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那我先去收集信息了。”
“嗯,去吧!”
除了他們,還有人同樣在密切關注著天機閣。
玄真一身黑衣,麵無表情地站在客棧窗前,打量著天機城城門口的方向。
玄女宗眾人悄無聲息地出城了,而其中他們的聖女南宮玄月,更是昏迷在轎子上。
“師妹,師尊,以後要好好的。”
本來他早就該前往天機閣請罪,可師妹一直在找自己,以至於直到現在還沒有去。
確定他們出城後,他才轉身離開客棧,步履沉重地向著天機閣而去。
希望自己的請罪,能夠化解天機閣的怒火,不用連累師尊和師妹。
他來到天機閣門口的時候,酒劍仙正靠在大門上呼呼大睡,結果在他靠近的那瞬間,酒劍仙突然睜開眼看向他。
酒劍仙打量了他幾眼,突然一臉八卦地“嘿嘿”了兩聲。
“小子,為情所困呢?”
玄真也不過是出竅境,麵對分神境的修士,不可能直接無視人家。
不過哪怕對方沒有惡意,他卻沒什麼跟人分享經曆的打算。
“不是。”
“不是?”酒劍仙一臉奇怪,“我怎麼橫看豎看你都像為情所困的樣子。”
“不應該啊!”
“難不成我功力退步了不成?”
酒劍仙也不需要別人搭理他,一個人就在那邊嘀嘀咕咕琢磨起來。
玄真找了個地方,掀開衣擺席地而坐,整個人身上沒有半分年輕人的輕狂和活力。
而黎綏這一個晚上,幾乎沒怎麼修煉過,都是在盯著九命修煉。
這小家夥不愧是神獸,一個晚上過去,不僅已經入門不說,修為都已經相當於人類的金丹境了。
可把黎綏羨慕壞了。
“嘖嘖嘖!”
“隨便修煉就能飛速突破,這跟吃飯喝水有什麼區別?”
“你啊你,還真是天生好命啊!”
黎綏揉著它的小腦袋,羨慕嫉妒地說著。
“喵?”爸爸在說什麼?
黎綏懶得給它解釋,這麼丁點的小家夥也理解不了。
他抱著九命,出去開門準備做生意。
他也沒用神識去看外麵的情況,本以為開門進來的第一個人會是酒劍仙,沒想到卻是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