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舟在防著章域集團的人,重點是古玉和簡涼。
事業部在章域算是一個獨特的部門,二人也是簡裴章培養出來為集團謀利益的得力助手。
如果南舟集團旗下的任何一個技術研發部去了章域集團,以章域的做事風格和財力,打擊南舟集團是必然。
無論是南舟還是章域,中層最難滿足的就是貪欲。
簡涼回到休息室,小伍跟進來,問:“沒事吧姐?”
“沒事。”簡涼脫掉拳套,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仰頭喝下大半。
“姐,季衍舟在派人看你?”小伍疑惑地問。
簡涼捏瓶身,說:“嗯,章域和南舟在競爭一項研發成果,還有技術研發人才。他怕我動南舟的人,派人來這兒看著我。”
“啊?”小伍驚訝,“就派那幾個弱雞?”
簡涼看著小伍:“就是因為弱,才不會被輕易發現。你不也沒發現。”
小伍撓撓頭。
“小伍,你讓人幫我查一下,那幾個人和季衍舟私人有什麼利益往來。這幾個人有家底還不錯,不至於受他控製來看著我。”
小伍:“好。”
拳館外頭有一抹強光閃過,像是相機在拍照,簡涼和小伍同時透過窗戶看去,沒找到任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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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二層的陽台上,身穿工裝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給輪椅上的人遞上一疊照片:
“簡總,這是小姐今天的全部行程。”
簡知珩麵色蒼白,空洞無神地望著遠處霧蒙蒙的景色,抬起手接過照片:“辛苦了。”
男子走後,簡知珩收回視線垂頭看照片時,眼睛裏總算才有了點聚焦。
照片裏的人穿著雙排扣黑色西裝,從側麵看去,腰身纖細,一頭蓬鬆的長卷發慵懶地披在薄薄的後背上,冷白的膚色襯得烈焰紅唇欲感十足。
簡知珩摩挲著照片良久,終於露出笑來,翻下一張。
這張不一樣,照片上多了一個人,簡知珩目光變得深沉陰鬱,盯著看了一會兒。
啞巴護工端著藥和水蹲在簡知珩麵前遞過去。
簡知珩看看他手中的藥沒有接,繼續思緒飄邈。
啞巴護工做事走路總是很輕,簡知珩一個人時,聽不得一丁點的聲音,他輕輕拉開櫃子找到筆和紙,在上麵寫下一行字,過去蹲在簡知珩旁邊,給他看。
簡知珩垂眸看他寫的什麼。
上麵歪歪扭扭寫道:不能不吃藥。
簡知珩自嘲地笑了笑,滿眼愧疚地說:“吃不下,因為我,父親懲罰她跪了很久。”
護工蹲著,把紙放在腿上費勁地寫著:“為什麼會罰她。”
簡知珩又說:“因為她姓簡。”
護工知道簡知珩對簡涼和其他人不一樣,又寫:“你們不是親兄妹。”
簡知珩看著他寫完,閉上眼睛長長地提氣:“不是又怎樣。”
護工最終停筆,他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良久,最終站起來去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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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簡涼坐在書房,拿著發黃的舊照片出神。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來擾亂思緒,小伍的。
簡涼接起來:“喂。”
“姐,查清楚了,內部消息。今天被你揍的那個人是悅隴地產老板的兒子,悅隴麵臨轉型,要把百分之百的股權以150億的價格轉給章域,悅隴的少爺呢對親爹的做法很不滿意,說章域在打發叫花子。”
“然後這少爺就找到南舟集團,想讓南舟幫他們想想辦法。可是這悅隴的老板已經在收購意向書上簽了字。”
“收購意向書在簡裴章那兒一直吊著,遲遲沒定下來,這件事就沒有發公告,那少爺拉攏季衍舟的目的,是想把收購向書從簡裴章手裏拿回來。季衍舟應該是跟他承諾了,不然也不會替他跑腿。”
“知道了。”簡涼說。
剛掛完小伍的電話,不等簡涼做片刻思考又有電話進來,是一個座機號碼。
簡涼接起來。
“您好簡小姐,我是物業的,有位大叔來找您,他好像不會說話,拿著一張紙條寫著您的電話和名字,就在大門口,您要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