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怔住。
這個聲音……
易歡的腦海裏瞬間浮現了零星的記憶片段。
從趙總房間逃脫後,她轉角撞上了一個男人。
來不及看清麵容,她就因為渾身癱軟,直接倒在了男人懷裏。
再後來,那男人把她帶回了房間。
她倒在床上,感官逐漸放大,如潮水般湧來。
她一次次感覺自己在被溺死的邊緣,又一次次被人拉回繼續沉淪。
……
是他!
那個晚上的禽獸!
易歡紅了眼眸,直接抬手,一個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薄總……”
前頭的助理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呆了。
這女人,居然敢打薄總!
還真是不要命了!
助理已經在緊張地吞口水了。
然而,被打的男人卻隻是微微蹙了眉心,並沒有助理料想到的狂躁和憤怒。
男人舌尖抵了抵腮幫,輕笑出聲,黑眸緊盯著麵前的女人:“看來是記得。”
易歡看到他這幅嘴臉,隻覺得心裏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會莫名其妙失了清白,肚子裏還有了一個打不掉的胎。
她抬手,想要再打一巴掌的時候,被男人握住了手腕,製止了。
“一個就夠了。”
男人說完,將她的手鬆開。
“你到底是誰?”
男人眼眸微蹙,看向她,“不知道我是誰?”
“一個禽獸,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易歡氣得胸腔起伏劇烈。
男人勾唇淡笑,削薄的唇吐出三個字:“薄斯禮。”
易歡怔住。
薄斯禮。
帝都第一豪門的薄家長公子。
出身尊貴,履曆優秀。他常年在國外讀書工作,和世界上許多知名權貴交際往來。今年年初,他才回到華國,就直接坐上了薄氏總裁的位置。
他被譽為華國經濟未來的掌舵者,是天生的王者。
而他,今年不過二十八歲,非常年輕。
這樣的一個人,出身豪門,儀表堂堂,卻幹出這樣的齷齪事。
易歡冷笑一聲,麵對這樣的人,她甚至無處申冤。
沒有人會因為薄斯禮強暴她而選擇同情她,甚至還會誣陷是她蓄意勾引。
在絕對的權勢麵前,易歡連將他繩之以法的選擇都沒有。
“嘔……”
易歡忽然幹嘔起來,一旁的男人見狀,眼眸眯起,“你懷孕了?”
他抽出紙巾遞給她,卻被女人打了一下,易歡極其嫌惡地瞪他一眼,“很奇怪嗎?薄總難道連基本的生理衛生知識都不了解?”
這女人一句一嗆,助理聽得渾身冒汗。
可偏偏,以冷厲無情著稱的薄總,卻隻是玩味一笑。
“薄斯禮。”
易歡重新坐直身子,嗓音冷靜地開口和男人談判:“我體質特殊,醫生說做流產手術風險很大,所以肚子裏這個孩子,我隻能留下。”
男人黑眸眯起,嗓音冷了下來:“你還想打掉我的孩子?”
易歡瞪他,“這是我的孩子!”
這個狗男人明明爽完就提褲子走了,有什麼資格在她麵前說這種話?
他並沒與她計較下去,隻是很快,他便伸手,將女人的腳腕扣住,拎到自己麵前。
“既然懷了我的孩子,那就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