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當初嫁給薄彧的時候使了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可他們胡家當年也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名門。她嫁給薄彧之後,利用胡家的權勢,幫助他平了不少事情,薄彧才能將財團穩住,發展至今。
她對薄家、對薄彧仁至義盡,如今,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胡琴不服氣。
胡琴竭力穩住情緒,聲嘶力竭地控訴:“薄彧,你太狠心了。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孩子又有什麼錯?仲卿和薄斯禮一樣,都是流著你血液的孩子,你未免太過偏心了。”
“仲卿也是我一手培養長大的,他的能力我自然清楚。”
薄彧麵色冷淡,“他的確很優秀,薄家自然不會虧待他。至於繼承人,論能力,論長幼,都是斯禮的,無可辯駁。”
言至於此,場上的眾人麵麵相覷,自知再無法挽回,也就無人再發言了。
“嗬嗬……”
胡琴冷笑,她整個人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木偶,臉上掛著一幅悲涼的麵具,“你和雲舒雅是在國外結的婚,先不說真假,薄家上下無人知曉這件事情。說明你們兩人是私定終身。而我,我才你們薄家開宗祠入了族譜的兒媳婦,那個女人怎麼能和我相比?她的兒子,又怎麼能和我的兒子相提並論?”
胡琴此時已經破罐子破摔,說的話也不避諱了。
話音落下,易歡便給了她一個冷眼。
不過,她這話倒是有幾分分量。
尤其對於這些守舊的老人們來說,那自然是名正言順娶進門的才算是妻子,自己跑去偷偷領證,家長族人沒人知曉,算不得數。
百年之後,後人也會非議這個所謂的繼承人,到底是誰人所生。
“是啊,胡夫人和你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誼,是你族譜裏寫著的配偶,那個姓雲的,算不得數。”
“就是,雲舒雅沒進薄家的門,就不算薄家的兒媳婦。”
“阿彧,就算你看重斯禮的能力,也沒必要一定要把薄家給他吧?”
……
薄老太太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異地偏臉看向一旁的薄彧。
果然,下一秒就見薄彧平靜開口道:“這件事情我父親是知情的。”
眾人議論聲停下,聽他繼續說下去。
“當初把斯禮帶回薄家,給他上族譜認長子身份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父親,所以,那天修族譜的時候,不僅加上了斯禮的名字,還有舒雅的名字。”
胡琴徹底怔住。
一張臉僵硬得擺不出任何的表情來了,隻是雙眸子睜地大大的,半晌緩不過神。
場下幾個老人家聽得也是雲裏霧裏的。
“什麼意思?雲舒雅入了薄家的族譜?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阿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那個女人能入薄家的族譜呢?”
……
“是我父親同意的,諸位不滿的話,百年之後下了九泉,可以與我父親爭辯。”
薄彧淡聲打斷。
這句話說得刻薄,幾個老人家聽得臉色都青了。
不過,薄老爺子素來有威望。
財團能有今天,一大半都是老爺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