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
“媽媽。”
傅錦年穿著墨藍色甚至有些不符合孩童的睡衣坐在安安床旁，看到有人開燈有些不知所措。
方然在看見女兒的瞬間就在心中明白了怎麼回事。
上前牽過她稚嫩的小手，將安安的被角掖好，關了燈回了錦年自己的房間。
“可以和媽媽說說怎麼回事嗎？”方然柔聲問道。
傅錦年低頭沉默，藏在被子下的雙手扣著指尖。
過了少頃，傳來小小孩童的聲音。
“媽媽，妹妹是不是不喜歡我？”傅錦年有些難過。
“怎麼會呢？”方然問道。
“可是她讓斯年抱，她叫了哥哥叫了媽媽......”
“隻有我......”越說聲音越低，隱約透出哽咽。
“那是因為我們錦年沒有告訴安安她是姐姐呀，安安還小我們錦年要教她對不對呢？”方然語氣平緩又帶溫柔。
“明明是我先發現安安的！”她語氣不忿。
“所以我們錦年是因為安安隻和斯年玩不開心嗎？”
“有那麼一點點點，就那麼一點點。”
“喜歡一個人就要讓她知道你喜歡她呀，安安會不會也傷心有個姐姐不理她呢。”
“那安安會喜歡我嗎？”小小的女孩不安。
“會的，錦年這麼喜歡安安，安安也會喜歡錦年的。”
得到媽媽確切的答案傅錦年無比期待明天，小孩子的睡眠能力總是好的，平穩又有規律的呼吸聲傳來，方然看了看她，輕笑，轉身走出了房門。
真是個別扭又固執的孩子呀。
回到房間，還在看文件的傅旭抬頭：“怎麼了，出去這麼久？”
“沒什麼，特別時間。”方然俏皮地眨了眨眼。
傅旭沉默，淡淡道：“那好吧。”
雖然是一樣的平淡的語氣，但方然就能從中聽出了一分委屈之意。
傅旭將文件放下，摘掉鼻梁上的眼鏡，攬著她坐在床上，低著頭不語。
方然見他這幅樣子，像教育傅斯年一般，戳戳他的額頭，笑道：“你還覺得委屈上了。”
傅旭眼眸微沉，和方然對視，依舊無言。
方然忍笑，但還是抑製不住自己。
白嫩纖細的手握拳錘在他的身上，有些無奈道：“好了，告訴你告訴你。”
“是錦年因為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她很喜歡安安，所以現在很苦惱。”
傅旭聞言是女兒的問題，思考一下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
方然嬌罵道：“需要你別委屈了！”
“總要讓她自己邁出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