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沒想到她上來就會說到這個問題,頓時更加的不悅了,這麼些年來,江與念對她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哪裏會有現在這種態度。
“江與念,這才過了幾天而已,你就這樣了?”江母的話裏都是嫌棄,她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是不是這才是你真正的麵目,你根本就沒有表麵那麼乖順?”
她的話絲毫都沒有給江與念留任何的餘地,哪怕是這裏還有一個外人在,雖然這個外人未來可能是她的公公。
江與念目光定定的看著江母,那雙一向滿是笑意的桃花眼中,此刻有的隻是漫無邊際的冰冷和悲涼。
她抿了抿紅唇,並不說話,並不是她被江母給堵的不想說話了,而是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是應該覺得江母這個人可憐,還是應該覺得她自己可憐。
江母見她不說話,心裏的火氣更大。
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關振澤突然幹咳了幾聲,江母她看了一眼一旁明顯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的關振澤,連忙笑了笑。
“你看我,被這個孩子沒教養給氣到了,忘了說正事兒了。”
“江與念,你抓緊時間跟關承宴分手,跟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男人在一起,你自己都不會覺得丟人麼?”
“就算你不會,我也會覺得丟人。”
她這些話說的很快,並且幾乎每一句,都是在向江與念本就已經滿是創傷的心靈上,一箭一箭的射著,就好像生怕她不會疼一樣。
江與念微微歎息一聲,眸底的寒光已經冰冷到了極致,她冷笑一聲,看著江母,心底越發感到寒冷。
“如果關承宴想要跟我分手的話,請讓他自己來跟我說,而不是你們二位坐在這裏,說什麼讓我離開的話。”
她一字一句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怕他們會理解不到自己的意思,畢竟這兩個人,每個人的腦回路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江母被江與念的態度給弄得有些掛不住臉,她怕關振澤會生氣,立刻帶著訓斥的語氣說道:“你說什麼呢,都已經宣布了關承宴和柳映玉的婚事了,你在這裏說這種話,豈不是很不懂事?”
一直沒開口的關振澤看這兩個人這麼磨嘰,也忍不住開口了,他麵色冷清,十分的不耐煩,“我是不可能會讓你踏進我們家門的,所以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最好是給自己留點臉麵。”
“臉麵?”江與念聽到他的話,突然笑了,她笑得眼角都上翹了起來,整個人看著明媚生動。
江母和關振澤麵麵相覷,都不太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就笑了起來,他們剛剛說的話,不是應該讓她感到無地自容麼?
江與念就笑著看兩個人,半晌,朗聲說道:“雖然我確實是不太懂,你們為什麼會這麼臉皮厚,分明現在是關承宴要和我在一起,你們卻都來讓我跟他分手。”
她說著,又微微停頓片刻,接著眸光微閃,質問江母,“你如今這麼對待我,都是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