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庭瞪了瞪眼睛,“阿音,我的就是你的。比起娘,就是五百年、一千年的人參也不算什麼!”
衛初音心中熨帖至極,隻淚光盈盈地看著蕭紫庭,千言萬語盡在目光中了。隻把蕭紫庭一顆心都看軟了,又摟了衛初音進了懷裏。
“你隻管放心。”蕭紫庭柔聲安慰道:“便是那何太醫不看在我的麵上,也要看在宮裏蕭聖人的麵上,看在我爹和我大哥的麵上。隻要他在,定能保得娘的平安。”
衛初音胡亂點點頭,此刻她心如亂麻,隻恨馬車行得太慢。
蕭紫庭知道她擔心太過,也不再多勸,隻摟著衛初音,想多給她一些溫暖、一些安慰、一些信心。
等到了劉府,衛初音下了馬車也來不及等蕭紫庭直接就往裏頭衝。
要不是衛初音來過幾次,劉府的門房也都認識她了,不然定要以為是哪裏來的強人,拿棍棒打出去呢。
蕭紫庭見衛初音提著裙子就跑,急忙叫了跟來的珍珠和月和趕緊跟上去,自個則站在大門處吩咐劉府的幾個門房,“待會兒有我府上的車會送宮裏的太醫來,千萬不能阻攔,見了就往裏頭請,你家夫人等著救命了!”
幾個門房雖然在大門口不知曉內院的事,可今日隻半日這來來往往的產婆、大夫不知來了多少,再想想自己的夫人身子笨重,猜猜也知道定是不大好了。
許娘子為人柔和,禦下雖嚴可手頭上從來都不是苛刻的人,下人們都服她。打心眼裏不希望許娘子有事。
所以蕭紫庭的吩咐一下,幾個門房都畢恭畢敬地領命了。
蕭紫庭這才並著焦急等在一旁的衛顯一並往裏頭走,隻是他們兩個一個是女婿一個兒子都是外男,許娘子又是生產的時候,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不好進內院去。
劉官人也不在,劉府的下人都忙成了一團,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心思,就自顧自地呆在了劉府待客的廳堂裏,坐立不安地等著內院的消息。
衛初音剛進了許娘子和劉官人的院子,就一眼看見了在院子裏來回走動的劉官人,“劉夫子!”
劉官人回頭一看,見是衛初音,兩隻敖紅的眼睛一眨,有淚不輕彈的男兒淚瞬間洶湧而出,“阿音,你娘……你娘……”
衛初音心中發酸,可無論如何這晦氣話她是說不出口的,隻問劉官人,“我娘……還好?”
劉官人搖搖頭又點點頭,滿臉淚痕,一把平日保養得極好的美須此刻沾了眼淚鼻涕看上去就成了亂糟糟的一團,“你娘昨日就發動了,可到今日還沒生下來,產婆和大夫都說……都說你娘……隻怕要不好了!”
話說到最後,劉官人就跟個奶娃娃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衛初音強忍住心驚膽戰的恐慌,急忙奉上了手中的木盒,“我已經派人拿了我家伯爺的帖子上宮裏去請專司婦人病的何太醫了,我家伯爺說了隻要有他在,保管我娘沒事。劉夫子,您別擔心,您瞧我把三百年的人參都帶過來了。您快讓人送進去,切成片讓我娘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