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逞豪氣少年結義(2 / 3)

奚遠被他迦葉一句話頓時點醒了自己的前世,恢複了神性,不由豁然開朗,神魂歸位。原來神仙投胎下凡,都會被天庭司職扣下神通神性,暫時忘卻了神仙的身份,而自己的才幹卻保留了下來。迦葉一句話,動用了佛家“獅子吼”的法力,頓時點破了竅門,取回了他的神性神通,讓文曲星歸了位,人神合一。

文曲星對著迦葉作了一禮,神色緊張地說道,“迦葉尊者在上,小仙這廂有禮了。不知尊者駕到,有失遠迎,小仙罪不可當罪不可當。”

“想你文曲星在天庭呆得太久,那些個禮數還存在肉身裏了,你我這裏相見,就少些禮數,多些近乎不好嗎?我隻不明白的是,你為何不列班天庭,來世間做什麼?”

文曲星長歎一聲,說,“隻為天庭拘束長久,少有快樂。身列仙班,也不過做些按部就班的工作,幾千年來反反複複。幾次提出退位歸隱,玉帝就是不允。好不容易趁了玉帝雲遊的機會,下凡間來走走,就算是給自己放幾天假來,卻不想被巨靈神做了手腳,收了我的神通,投胎做了個凡人,真是冤孽啊。今得迦葉尊者還我神性,真是感恩戴得,無以為報。尊者問責的是,小仙這就返回天庭列班,隻求尊者在玉帝王母麵前為小仙瞞過才好!”

迦葉又作一笑,說,“我哪有閑工夫管你天庭的事情?隻是問問罷了,瞧把你緊張的。你盡管放心,我也不是天庭憲兵,來緝拿私下凡間的仙家。我隻是路過這裏,遇到故人,所以讓徒兒多戈請你來敘敘舊。”

文曲星釋然一笑,坐在了迦葉邊上,與他飲茶敘舊,又說了些仙家往事。

當談及奚東方的事情,迦葉麵帶憂鬱,對文曲星君說,“人間頂級人才近年來都無故折壽。我動用天眼,已查知那些人都在冥府作了五殿包閻羅的座上賓。你而今的肉身父親也提前去了那裏,包閻羅對他更是禮遇有加。這樣的事情太過異常,冥府的動向雖然不明,但包閻羅此舉必藏禍心。取得人才無非是要強大地府,地府日益強大,必是為日後有所行動。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老身憂慮。”

文曲星君說,“我既已知肉身父親的去向,心中自然安穩了許多。今又得尊者點通竅門,得了個‘人神合一’的際遇。心已然寂靜,不再為塵世困擾。包閻羅此舉確實讓人費解,難道他有野心,要在地府稱帝不成?”

迦葉搖搖頭,臉色更加沉鬱,似自言自語道,“事情怕沒這麼簡單。玉帝靜極思動,去了佛祖處,又雲遊在外,天庭事務怕已鬆懈。往日玉帝律條過於苛刻,爾眾仙之心早已不附,怕離職下凡的不知有多少?玉帝此舉太過草率,看來佛祖的預言很快就要成為事實!天庭是避不開這一浩劫了。未來世界更是無可預料。”

迦葉一席話說得文曲星心驚肉顫,羞赧著臉說,“實不相瞞,這次私下凡間的有二十八星宿中的二十六宿,隻留了兩宿職守。九曜星宿也都下凡了,幾大真君還有幾個老星君也都悄悄雲遊。若果如尊者所言,我等當盡快回天庭職守。”

“眾仙家四散雲遊,如何得知消息?況玉帝何時回歸也未可知。”

文曲星笑了笑,說,“不瞞尊者,眾仙家出遊的時候已知會南天門巨靈神,若有情況,就由他千裏傳音與我們。我們當立時返回。如今隻要我告知巨靈神情況,眾仙家即刻就能返回。”

迦葉點點頭,說,“也隻有如此,地府狀況我也當麵稟如來。來去半日,人間也有半年。有一事卻要托付與你,不知文曲星可幫這個忙?”

文曲星一拱手,說但憑尊者吩咐。

迦葉指了指珠穆朗瑪與多戈二人,說,“此二人是我的徒弟,多戈你是認識了。那一位是王君,我正引他苦行修煉。我離開以後,望你照顧他們。尤其是王君,他又叫珠穆朗瑪,是佛祖垂青的後生,你可不能懈怠。你教他些人間智慧與技能,將來會有用處。我收了他的法力,他現在和常人無異,很容易受到傷害。你在這裏,可不能讓他有些損失,必要的時候,會有十位輪職羅漢幫忙。”

文曲星麵有難色,說,“可我也要盡快趕回天庭,如何照顧得了他們?”

迦葉說,“你用千裏傳音給南天門巨靈神,讓他通知其他仙家。你就不必回去,就留在人世間輔佐王君吧。佛祖有意把未來人間交與他。有了你與多戈在他身邊,佛祖應該會滿意的。我看,這也是天意。”

文曲星巴不得留在人間,又有迦葉的承諾,於是便欣然接受。

迦葉閃身離去,文曲星奚遠便與珠穆朗瑪、多戈相伴,終日不離半步。

話過迦葉不說,三個人都年齡相近,性情相投,相處不到幾日便稱兄道弟。

多戈對奚遠說,“棋手大人,您和我們師傅是朋友,我們比您小了一輩,如何與您稱兄道弟?還是叫您前輩的好。免得師父知道我們不分尊卑,又自討責罵來。”

奚遠笑著說,“我前世與你們師父是朋友,可他也是我前輩,他修煉成佛的時候,我還蒙鴻未生呢。如何不能與你們稱兄道弟?”

多戈大喜,說,“這樣啊,這樣好。我可就沒什麼顧忌了。”

珠穆朗瑪對他二人是又敬又愛,說,“二位兄長在上,自我珠穆朗瑪下山以來,還不曾有過朋友,形單影隻,今天與二位兄長相交,小弟心裏可高興不已。若兄長不嫌棄,我們便以茶代酒,結為異姓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謀個共進共退,也好做起事來。”

奚遠說,“雖然我和多戈長你兩歲,可以後卻是你的臣子,兄弟相稱隻是戲言,輔助你成就大事卻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多戈卻不以為然,說,“雖是君臣之份,可也做得兄弟!古代就有桃園結義的美談,為何我們卻做不得?隻是呆子交住才以茶相待,你我三兄弟沒有酒卻如何結交?”

珠穆朗瑪連說三聲好,又為難的說,“隻是我已入了沙門,不得破酒戒。怕不能修持,壞了功業,師父也要責罰了。”

多戈斜了他一眼說,“你入沙門,修持的是心,那皮肉之身沾染這凡塵汙垢還少麼?你記住師兄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這個師兄這些年就這麼過來的。現在師父不在,你得聽我的。”

珠穆朗瑪連連點頭,“我聽師兄的就是。”

真是話到投機處,朋友自然成。奚遠決定在係統內最豪華的酒樓大宴賓客,要讓大家來見證他們兄弟三個的情誼。

在一個係統內部會議上,奚遠把自己的安排說給手下人聽。手下眾人見總指揮不再為父親去逝的事情傷心,而今又得了兩個兄弟,無不為他高興,大家也鬆了口氣。負責保衛安全的副總指揮卻很擔心起來,對奚遠說,“總指揮,本來呢,你要結拜兄弟,是天大的好事情,可是你兄弟們是係統外的人,如果此事過於張揚,傳到九州國去,怕總統那裏不好交代。”

奚遠不高興的說,“交代什麼?我又沒做損害係統的事情。”

“可是,可是政府那邊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外居民隨意進入係統。他們現在來去自由,已經違反了政府法令。我們都是在您的領導下,當然沒有話說,就怕一旦……”

“怕什麼?有什麼事情我自己擔著。”奚遠站起來離開了會場,會議不歡而散。

那日,奚遠在酒樓擺了一百桌酒席,向係統內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發了邀請。酒樓張燈結彩,象過節一般。係統內居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多戈和珠穆朗瑪無不羨慕稱道。要知道,一旦和奚遠這樣的人物攀上關係,就是直接進入了九州國政府最高層,對一般的人而言那是多麼大的榮譽?而這樣的榮譽花再多的錢都難得到,奚遠卻把它輕易的給了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孩!那些在奚遠身邊工作的人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便有人把此事直接報告了總統。

酒樓裏賓客黑壓壓來了一片。奚遠帶著兩個兄弟走進了酒樓大廳,大廳裏一片掌聲如波浪般湧來。珠穆朗瑪看著陣勢很不適應,他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現,並受到如此的歡迎。

珠穆朗瑪低聲對奚遠說,“這樣鋪張,怕師父知道了不大好吧?”說完就要溜。多戈一把拉住,嬉笑著說,“小師弟怕還沒見過這般的陣勢。今天既然來了,也算是經曆了。怕什麼呢?大不了師兄和你一起受罰。”

“說得輕巧,到時候師父一生氣,也把你的神通也收了,看你還神氣!”

“不怕不怕,”多戈拍拍胸脯說,“大不了讓奚遠把我裝進他的計算機裏,我也樂得逍遙自在。”

奚遠拍拍珠穆朗瑪的肩頭,說,“擔心什麼?我這樣做就是要係統裏的人都知道,你們以後有權利在這裏隨意進出,想做什麼做什麼。我們既然要結拜兄弟,為什麼還要遮遮掩掩,小家子氣的?”

多戈嗬嗬一樂,說,“這哪裏像是結拜兄弟的場麵,咋看起來是娶媳婦的場麵啊。”

奚遠,“在我看來結拜兄弟可比娶媳婦要重要多了,為什麼不能有這樣的場麵?”

“娶媳婦?什麼意思?”珠穆朗瑪問。

多戈與奚遠哈哈大笑,奚遠說,“忘了三弟是從小出家的,不曉得娶媳婦是什麼意思。”

珠穆朗瑪羞著臉,說,“我還有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讓兩位哥哥見笑了。”

多戈說,“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那福分娶媳婦的。就是不知道我們的老二有這樣的福分沒有啊?”

奚遠白了一眼多戈,“我也是個有修行的人,是神仙的,如何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