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殺元首孤兒顯神威(1 / 3)

九州國部隊開始了休整,除了西線上還駐守著一千萬士兵,其他邊界的大部隊都已經撤回內地,隻留下少量的兵力。士兵們在國防部的統一部署下,輪班奔赴地震,海嘯和火山重災區進行救援工作。一時沒有了戰事。

平安城,夜晚,新開張的軍官俱樂部門前——

一群憤怒的年輕人正在和俱樂部門前的守衛爭執。他們要進俱樂部,卻被守衛攔住。

“沒有軍官證,誰也不允許進去!”守衛隊長再次申明。

“扯淡!我剛看見一群女的進去了。”一少年高聲喊道。其他年輕人開始起哄。

隊長冷笑著說,“這裏是高級軍官們休息娛樂的地方,女人當然可以隨意進出。你們不是軍官,沒資格進去。”

“靠,這是那家的規定?就允許軍官在這裏尋歡作樂,不允許我們進去看看。什麼玩意兒!”

隊長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各位大爺,祖宗,行了吧?今兒是俱樂部才開張頭一天,你們就來鬧。我說,平安城裏這麼多好玩的夜總會,俱樂部你們不去,偏要到這裏來,這是怎麼說的。”

“那不一樣!我們知道我們的偶像們剛進去了,我們是來看我們的偶像的。你們這樣做太不公平,我們要到總統那裏告你們去。”

隊長知道他們說的偶像是王珠,王穆,王朗和死去的王瑪將軍。四個年輕將軍不僅神通了得,更兼相貌英俊,一直被年輕人捧為偶像。雖然大家都知道人皇了得,多戈神威,可他們看上去已經到了中年,已經不能得到年輕人的追捧。

“諸位,諸位,請聽我說一句。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們也要體會各位將軍的心情是不是?王瑪將軍剛死在北洲戰場上,其他三個兄弟正在痛苦中,你們現在要去見他們,豈不是添堵嗎?”

年輕人哪裏理會,一個勁的衝擊著俱樂部大門。這些守衛都是部隊上安排的士兵,個個高大強壯,守衛們組成人牆,任由這些年輕人衝撞,卻怎麼也進不了俱樂部的大門。年輕人氣急敗壞的向守衛扔啤酒瓶,石頭和一切身邊可以扔的東西。守衛們也不還手。

年輕人見無法進入軍官俱樂部,發泄了一陣後,便圍在了俱樂部門口,三五一群的守在門口,發誓一定要見到自己的偶像們。

俱樂部裏,裝飾豪華的設施,一流的音響燈光,軍官們三五一堆的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漂亮的女人在大廳裏穿梭,搜尋著自己滿意的目標。

因為王瑪將軍的死,音樂師沒有敢放熱鬧快樂的音樂,隻播放著懷舊而憂傷的音樂。

王珠在一個包房裏喝著悶酒,茶幾上擺滿了各樣的酒品。

兩個美少女從大廳經理那裏打聽到王珠在那個包房裏,於是就推開門,看見了王珠,不由驚叫一聲,撲了過去,“真是珠將軍!”

王珠抬起一雙凶巴巴的眼睛,怒視著兩個美女,喝了一聲,“滾!”

“珠將軍,我們都是您的崇拜者。為了見您一麵,我們情願來這裏當舞女。”兩個美女含情脈脈的看著喝得大醉的王珠。

“臭婊子,滾!”王珠提起茶幾上的酒瓶向女人扔了過去。

兩少女嚇得直躲,慌著跑出了包房。門口,大廳經理色迷迷的盯著兩美女看,嗬嗬一笑說,“我告訴過你們,珠將軍正發脾氣呢,你們不信,騙要去惹他。這下好了吧,惹一身騷出來。”

少女白了他一眼,“你才騷呢!”

經理笑著說,“我是騷啊,見了你們這樣的美女那有不騷的?可惜啊,你們找錯發sao的對象了。”

一少女哼了一聲,說,“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就不能打動他。咱走著瞧。”

“得,有誌氣。”經理豎起大拇指,說,“說不定哪天珠將軍一高興,就和你們開房去了。”

兩少女又白了他一眼,往外要走,經理攔住,說,“先別走啊。剛說好了,你們答應在這裏當舞女才讓你們見珠將軍的。你們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少女推開他,說,“今兒我們也不高興,以後再說吧。”

經理還要攔著,一少女飛起一腳踢在經理的下身。經理捂著下身,痛得大叫起來,大廳裏一下哄笑。少女跑出了俱樂部。經理忍著痛,罵道,“臭婊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突然,經理感到自己的肩頭被拍了一下,痛得哇哇叫了起來,他憤怒的抬頭看見兩個年輕人站在自己麵前,不由臉色一變,笑了起來,說道,“是穆將軍和朗將軍啊,見笑,見笑了。”

“我大哥呢?”

經理指了指那個包房。王穆和王朗朝那個包房走去。

“二位將軍,”經理好心提醒道,“珠將軍正在發火。剛那兩個女的也是被他趕出來的。”

“屁話,我們是他兄弟。”

“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好心提醒二位。”經理討個沒趣,自己走開了。

王穆,王朗推開珠將軍的包房。

“滾!誰他媽也別進來!”

“大哥,是我們啊。”

王珠抬頭看見是自己兩個弟弟來了,站起身來,抱著兩個弟弟哭道,“我的好兄弟,哥哥正想你們呢。”拉著兩個弟弟坐下,要一起喝酒。

王穆起身去把門關緊,然後回到王珠身邊坐下,說,“哥,我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不是來喝酒的。”

王珠痛苦的說,“四弟死了,連魂兒都沒了。哥哥想起來就傷心啊。我當時就給他說了,不要離開戰車,不要離開戰車。他不聽我話啊。我的兄弟啊……”

王穆抹了把眼淚,說道,“哥,別喝了。我們來就是和你商量這事兒的。”

“人都死了,還商量什麼啊?”

王穆繼續說,“父皇生了我們四人,卻狠心拋棄我們走了。如今好不容易團聚在了一起,母親恨父皇,離我們而去,現在四弟死了。我們如何向母親交代?父皇對我們少有痛護,他又是個有慈悲的神仙,把四弟的死與世人的死都作一般看待。而我四兄弟同日而生,一起生長,這二十多年情誼如何割舍?如今四弟撒手離我們而去,更沒個去處,連魂魄都散了!想想這心啊,就跟刀鉸似的。”

“別說了,”珠將軍痛哭起來,“是我做大哥的沒照顧好弟弟,都是我的錯啊。”

王穆看了眼王朗,王朗會意,說,“大哥,弟弟是走了,可這仇不能不報啊!”

“怎麼報?父皇要讓我放棄仇恨。他說弟弟的死不是月亮國人民的錯,是他的錯,他的錯!難道要我向父皇報仇嗎?”

王穆說,“父皇那樣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問題,根本沒考慮我們兄弟的情誼。弟弟死得冤啊。父皇不願意為弟弟報仇,我們做哥哥的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弟弟冤死嗎?”

王珠咬牙切齒的說,“若不滅了月亮國如何與死去的四弟交待?我等又有何臉麵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報仇!”

三兄弟便被仇恨迷了心竅,一心要滅那月亮國與瑪將軍報仇,又怕父皇知曉阻擋,便私下裏糾集了手下戰車,合在一處兩百餘輛,趁著黑夜往東北方向開去。

那戰車何等神速,平安城至月亮國境萬餘公裏遠,戰車午夜出發,天剛拂曉便已出現在月亮國境內。

珠將軍對著不遠處晨霧籠罩的湖畔通過無線電對眾人說,“這裏便是瑪將軍與他的車手們犧牲的地方,我們便從這裏開始吧!”

“一分隊準備完畢!”

“二分隊準備完畢!”

……

車手們同時啟動了武器係統,一心要滅掉月亮國,讓月亮國寸草不生。一場恐怖的屠殺在黎明時分即將上演。

珠將軍冷漠的表情和複仇的目光對視著湖麵,“開始!”

突然,平靜的湖水動蕩起來。

珠將軍喊道,“大家小心,有情況,做好戰鬥準備!”

戰車隊很快散開,包圍在湖泊上空,密切注視著湖麵的動向。

湖麵上金光一閃,於湖心升起一股水柱,水柱升到二十米高的空中,向兩邊平展開來,神奇地張成寬五十米的屏幕。

戰士們警戒地看著那水幕。

隻見水幕上出現了畫麵——

瑪將軍正與眾車手赤裸身體在湖中遊泳。

湖邊過來一群嬌豔的女人。

戰士們撲向女人,瑪將軍慌著穿衣服。

瑪將軍怒容滿麵,高聲吼叫,士兵們奔向戰車。

從女人身上竄出凶神惡煞的鬼怪,女人倒在了地上,鬼怪一眨眼的功夫殺掉了所有的戰士。

鬼怪包圍了瑪將軍,瑪將軍奮勇搏殺。

瑪將軍飛向空中,一個最凶猛的鬼怪揮棒打中瑪將軍的腦袋。

瑪將軍橫屍湖畔,鬼怪們駕上戰車離開。

——水幕兀地墜入湖中。

珠、穆、朗三兄弟及戰士們見了這畫麵,由驚而悲,畫麵消失之時,已是淚如雨下。

空中傳來傷感而威嚴的聲音,“孩子們,回來吧!瑪的死與月亮國的人民無關!是地獄惡鬼殺了他們。記住,我們的敵人不是人類!”

珠將軍聽出那是父皇的聲音,他悲憤地說,“父皇,就讓我們殺進地獄,為弟弟報仇吧!”

“我的孩子們,我額頭上的皺紋是為你們而生,是為你們準備的歸宿,我不想其他三道皺紋這麼快就爬上額頭。我們還沒有力量與地獄作戰!”

戰車停在湖麵上,不知何去何從?

王穆問,“哥,我們怎麼辦?”

王珠歎氣道,“回吧,父皇是不會騙我們的。”

“那他為什麼不把真相早早告訴我們?卻偏要在這時候?”

王珠頓了頓,說,“回吧!父皇向我們隱瞞真相自有他的苦衷。所有士兵聽命,今天看到的一切當沒看見,如有泄露,當軍法論處!”

戰車手們回答是,然後跟著王珠的戰車返回。

三兄弟悻悻地帶領著他們的車手返回了平安城軍事基地,下了車,意外的見到了多戈大將軍。

多戈麵無表情的對三個兄弟說道,“人皇有令,王珠,王穆,王朗三位將軍私自調動戰車,當以軍法論處,故念不知真相,為兄弟報仇,情有可原,所幸沒釀成大錯,減輕責罰,禁閉三個月,從今以後不再有調動戰車的權利。其他士兵受蠱惑跟隨,不予責罰。”

“師父,我們……”

“住嘴!押下去!”

三兄弟無奈,被押進禁閉室。

珠穆朗瑪峰上,人皇召見了多戈大將軍。

多戈站在離人皇五米處的雪峰上,他奇怪地發現人皇身邊站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那少年把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多戈的臉,完全沒有懼怕的樣子,這讓多戈很不自在。

“師兄,”人皇從打坐的地方站起來開口說,“這幾年來我們殺伐太多,大地上到處都是因為這場戰爭而飄蕩的孤魂野鬼。我看到人民對勝利沒有喜悅,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人類是多麼矛盾的族群嗬,他們因為自己的弱小而組成龐大的國家,在相互的殺戮中推動曆史的車輪,我似乎明白,曆史的車輪,它的動力便是人類的鮮血與無數的性命,而人類更善於忘切痛苦,他們的爭戰從沒有停息過。而這場戰爭讓我很失望,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發動了這場戰爭,是想用武力盡快統一人類,可我看到整個大地都在流血流淚,我開始懷疑自己!師兄,我離正道已經太遠。”

多戈從未想過這場戰爭的正義與非正義。自從人皇把‘冰核’植入他的心髒,他心中的慈悲便成了一把利劍,他想的隻是如何打敗強大的對手。在平安城外與四大鬼將軍一戰才是他最引以自豪的戰爭,他發誓他的神斧隻向鬼怪們劈去。所以,後來的戰鬥雖然都是他在指揮,但他再也沒出過手,他心中多少在些遺憾,他需要和他一般強悍的對手,而不是如螞蟻一樣的人類。

“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多戈說。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大眼睛的小家夥。而那少年更是毫無懼色的一直盯著被人類呼為“戰神”的多戈。他很想知道站在人皇身邊的少年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人皇點點頭,認可了多戈的說法,他說,“這場屠殺唯一的意義便是建立了我的威嚴。而現在該停止了,不再需要屠殺。我答應過人民——戰爭,人類之間的戰爭已經結束了。而西邊還有愚蠢的人們,在他們狂妄的國王鼓動下,把武器對準了我們的士兵,而我已經答應了人民不再有戰爭,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應該用一些巧妙的辦法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