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加思索之後,我下意識打出一句話:獨在異鄉為異客。然後點確定。
沒想到,密保問題竟然一次性通過,我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和這個人真的有猿糞?
密保問題是通過了,加完等了半天卻沒有反應。
我歎了口氣,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安慰了下自己,摸出一本書看起來。
我覺得有些困倦,合起書本,拉燈睡覺。
過了一會,下晚自習的學生們回來了,男女聲音嬉笑著摻雜在一起,很快都進了各自的小窩。
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卻被一陣異樣的聲音弄醒了,來自左邊的隔壁。
同學們都開始做功課了,除了我這個落魄浪子。
很快,右邊的隔壁也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接著,周圍的幾個房間都加入了男女合唱。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誘人聲音,我不由渾身燥熱,又感到了巨大的空虛。
許久過後,好不容易等聲音陸續停止了,我收回自己的思緒,在麻木的孤獨和悲愴的回憶以及迷惘的未知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4點,起床,發行員的活計可是很辛苦的。
按照雲朵給他的地址,我穿著紅色馬甲戴著紅色的太陽帽,在紅彤彤的太陽還沒有出來之前到了發行站。
發行站是臨街門麵房,進門是一間大屋,擺著兩張工作台,裏麵有一間小屋,站長辦公室。
雲朵正在裏麵打掃衛生,邊幹活邊打了個招呼:“易克,早——”
“雲站長早——”
雲朵直起身:“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不用叫我雲站長,叫我雲朵或者小雲就好了。”
我正色道:“那不可以,你是領導,我得尊重你!”
雲朵“撲哧”笑了:“你可真逗,我不過是幹活的而已,秋總才是領導呢。對了,昨天秋總來的時候我叫你,你怎麼悶聲不響就走了呢,走的可真快!”
我嘴角動了下,努力的擺出了一副笑容。
雲朵見我這樣,也不再追問,而是打量著牆上掛的投遞區域劃分圖和報刊征訂零售進度表。
雲朵指了指一個地方:“這一片就是你負責的投遞段,我會帶你先熟悉3天。”
我點了點頭,隨即提出自己當下最關心的問題。“雲站長的訂報紙賺錢多不多?”
“這就看各人的能耐了。”
雲朵笑著:“征訂一份全年晚報提成36,不受投遞段的局限,公司財務按月結算,和工資一起發。”
聽雲朵這麼一說,我心思開始活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