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終究隻是匆匆過路人,到終點任就孤身一人,隻是可惜我們的故事,還是我自己一個人走完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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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打馬而過。
宋子鳴,我不喜歡你了。是你先不喜歡我的。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也好,是那段時光早就已經沉入大海也罷。
你知道嗎?我們不能一直做前後桌。
我們不會再討論英語發音,我不會再抄你的數學難題,也不會再默契的在跑道上遇見,更不會嬉笑打鬧再過完一個歲月。
那年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老樹枝丫的呢喃半語。我還是那個做摩天輪會哭的張淧。而你是一個早已定好未來人生規劃的宋子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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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向瑩的爸爸的鼻癌,是晚期。
向瑩說她媽媽帶著她爸去治病時,整整一個學期,就留給她一張一百塊的紅大媽。整天的飯菜是綠豆粥和小米粥。
我們從來不會預料到這種不幸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當時看龍應台的“目送”時,裏麵有這樣一句話:你們的老師不會告訴你們,一個班,最少會有兩個同學得癌症或遭遇不幸,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們最優秀的五個孩子,長大後會變成醫生或者商人,其他人會平凡的娶妻生子,也不會。。。
當時十幾歲的年紀,我們不僅慢熱,表麵看上去甚至桀驁不馴,甚至叛逆。
覺得龍頭應台的話真的很對。
袁依在她十一歲的時候父親去世。
周心冉13歲那年,父親去世。
許藝三歲那年,父母雙亡。
還有趙駿五歲的時候,因為一場病,也不再是正常人。
向瑩在初一那年,離家出走過。當時她信誓旦旦說自己要離家出走一個月,堅決不屈服於老師和家長。
好笑的卻是當晚九點,她被抓到。
向瑩在我們班上都稱她為“黑飯”,人長得黑,而且很自戀。就是典型的非主流。
每天晚上都不洗腳,臭名昭著。包包裏全是防曬霜,粉底,口紅,和卸妝油。
袁依就是她閨蜜。
袁依和她大相徑庭。袁依長得十分漂亮。皮膚特別白,眼睛很漂亮。當時在小學的時候就有男生追她。
送吃的,還有情書。當時她氣得臉發青。
零食全被我們這幫人吃了。還是津津有味的。
向瑩再也沒來過學校。五排二坐的位置空空蕩蕩。
袁依和向瑩就屬於那種表麵上很嫌棄對方,實則特別鐵。
我們寢室長是胡锘。我們都喊她“胡媽媽”。就像我們的媽媽一樣,整棟寢室,最吵的就是我們“307”。
一夥人唱歌,另一夥人講鬼故事。胖胖的寢室老師每晚都要“蒞臨”我們寢室。
被罵的每次都是胡锘。
胡锘每次說讓我們別吵,她會挨罵。
但是第二天我們照舊,她也沒有說過什麼。
除了“胡媽媽”的稱號外,班上我們都叫她“胡蘿卜”。
吵吵鬧鬧,悠悠然然,不知不覺,我們就度過整個初中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