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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誰送的?”他淡淡地問道。
“不知道。”曾柔說。
“我花粉敏感,出去給我扔了。”秦譽說。
“遊泳池旁種著一大叢薔薇,怎麼沒看見你過敏?”曾柔毫不相讓。
“我就對百合過敏。”秦譽看著她。
“我還偏偏最喜歡百合。”曾柔笑了。
“你是喜歡百合還是喜歡送花的人?。”秦譽冷冷地說道。
“這個跟你有關係嗎?”曾柔笑得又燦爛了一些。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秦譽拿起手邊的一個文件夾就像抬手扔出去,但曾柔的一個回頭,他馬上就收住手勢,而是變作狠狠地把文件夾砸到了桌子上麵。
裏麵巨大的聲響被外麵的人聽到了,於是,那群女人個個都很好心情地去吃飯了。
氣呼呼地走進餐廳,曾柔點了一桌子的菜。
“一個人?”正準備大開殺戒,突然,一把好聽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抬頭一看,竟然是微微淡笑,婷婷玉立的洛陽。這老天,果然是關一扇門就開一扇窗。
“一個人,你也是?”曾柔問。
“介意我坐下嗎?”洛陽很彬彬有禮地問道。
有修養的人就是不一樣,想起秦譽那混蛋,曾柔看著洛陽覺得他簡直就冬日的一抹暖陽。
“當然不介意,我點了那麼多的菜正發愁吃不完呢。”能夠和他共進午餐,曾柔覺得一個早上的陰霾都一掃而光。
兩人寒暄幾句,繼續相談甚歡,這次,曾柔終於知道洛平為啥會在大通當清潔阿哥。原來這家夥隻想早早出來幹活,而放棄了去英國繼續進修的機會。他哥一怒就給他安排了個清潔大嬸的崗位。好讓他知難而退。
“洛陽大哥,你現在還有作畫嗎?”曾柔想要試探一下這是此洛陽還是彼洛陽。
“還作畫?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會作畫。”洛陽很奇怪。
“那吹簫呢?”曾柔最喜歡看他在桃花樹下,白衣飄飄,長簫在手,音韻飄飄的模樣。
當然,躲在各種的樹叢裏的還有絞著絲巾的陳家小姐,咬著扇子的高家小姐,還有嚼著青菜葉的肥婆蘭等等等等的蘑菇街的女人。
“鋼琴我倒是會彈一點,可是吹簫,還真不會。”洛陽笑道。
曾柔有些失望。
“其實我今天來是特意找你的。我覺得你的資質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過來大通。職位一樣,薪水我會付給你千石的兩倍。”洛陽突然話鋒一轉。而且,他的聲音突然轉高了起來。
曾柔一下呆在了那裏。
他說什麼?讓她跳槽去大通?
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可以考慮一下。遲些時候給我答複。”說完,洛陽抬手讓侍應結賬。
去大通啊?職位一樣?薪水兩倍?當然最重要是他說職位一樣,那是不是說她隻要答應了就可以經常呆在他身邊。這不是她一隻夢寐以求的嗎?甚至現在呆在秦譽身邊,最終的目的就是接近他嗎?可是,現在反而會猶豫了?
腦子有點亂,以至於站起來的時候重心偏移了一下,差點就倒在了洛陽身上。洛陽一手穩穩地扶住她。
這個親密的瞬間,恰好就被秦譽看見了。
難怪都說——哪部言情不狗血?沒有天雷,沒有狗血,那簡直都不叫言情小說。
接下來的半天,秦譽全程黑臉。盡管曾柔坐在外麵看不見,可是,那就是事實。
那天晚上,秦譽破天荒地沒有回到公寓。曾柔覺得有幾分愕然。
七點鍾,她開始動手做飯。一個人吃的時候覺得無比的輕鬆。沒有那貨在眼前晃,好舒服啊!
八點鍾,曾柔開始洗澡。洗完澡看電視,劇情很狗血,橋段很雷人,但是,曾柔愛看,還呱呱呱呱地大笑了幾聲。
九點鍾,繼續看電視,曾柔開始覺得新版小燕子很呱噪,紫薇很無聊。
那些諸如:
一個破碎的我,怎麼挽救破碎的你。
我知道他愛你愛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愛他愛的好痛苦好痛苦。
“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拜托你不要這麼痛苦好不好?”
“拜托你不要這麼迷人好不好?”
……
靠,暈死了。那貨今晚真不回來?
十點鍾,看看外麵黑漆漆的窗戶,曾柔心裏竟有一些期盼,雖然很快被嗬欠壓住,但那種不舒服的別扭的感覺卻很清晰。
切,才不管他回不回來。拉上被子,蒙頭大睡。
競標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曾柔隨著秦譽等人一大早就來到豫園國際。
三十八樓的大會議室裏那張內外兩層的巨大的長橢圓形會議桌的邊上,坐滿了各家公司夠得上份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