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淩將車駛到別墅大門前,別墅大門徐徐打開,彭淩大搖大擺地將車駛了進去。車剛停,驟然從前方跳上四人,皆身穿西裝,眼戴墨鏡,將車前手圍住。彭淩打開車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胖子一見,大吃一驚,問瘦子,“什麼情況?”瘦子一時噤若寒蟬,發不出聲來。彭淩回頭看了一瘦子與胖子,叫道:“怎麼還不出來?”

胖子一見瘦子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八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聽彭淩的聲音,皆跳了起來。彭淩朝他們怒目一瞪,兩人啊地一聲,無可奈何,隻得極不情願地走了出來。

那四人中的一人對彭淩冷冷地說:“我們老板請你進去。”

彭淩大步流星朝前踏了進去。瘦子與胖子正欲緊身跟上去,那人將手一伸,擋在瘦子與胖子麵前,說:“你們不能進去。我們老板隻許龍老大一個人進去。”

彭淩邊走邊說:“你們在外等著我。”說著昂首挺胸朝別墅內走去。

剛到門口,便見大門前各站著四人,一見彭淩走了上來,頓時提高了警惕,其中一人伸手擋著彭淩,彭淩看了看他,無所謂地伸了伸手,那人在彭淩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朝另外三人點了點頭,另三人齊讓開一步,彭淩大步跳了進去。

房間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王大發,另一個,是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那人約不過三十歲,西裝革履,卻也是玉樹臨風。彭淩看了看他那堅毅的臉龐,知曉這人一定是個高手。身後一定不凡。心想王大發之所以有恃無恐,一定是有此高手護衛。

王大發一見彭淩走了進來,忙起身陪笑著說:“龍哥,你來了……”

彭淩大大方方地在一張椅上坐下了,盯著王大發,不緊不慢地說:“王老板,你好像已等我很久了。”

“這個……這個,”王大發迅速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一直默不作聲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卻又迅速將眼光收了回來,彭淩看在眼中,不動聲色地說:“王老板,剛才跟瘦子通話的人,是誰?”

“是我。”那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冷冷地說。

彭淩將眼一抬,將目光停在那人臉上,似漫不經心地問:“我的那兩個兄弟呢?”

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說:“正在服侍我們的獵狗。因為我們的獵狗不能一下將一隻大腿骨咬完,所以,要多些時辰……”

“哼!”彭淩冷冷哼了一聲,將目光再次移到王大發身上,似笑非笑地說:“王老板,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我知道。”王大發不由伸手擦了擦額前的汗珠,低頭哈腰地說:“我尿急,去趟廁所。兩位慢談,慢談……”說完一轉身,迫不及待地朝門外鑽去。

彭淩突然說:“請稍等,王老板,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先生是誰。”

“哦,”王大發一怔,忙說:“他是……他……”

“我叫賀千馬。”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接口冷冷地說。

“對對,賀千馬。”王大發再次擦了擦額前的汗珠,趕緊掉頭朝外跑去。

彭淩沉下臉下,瞪向戴著墨鏡賀千馬,賀千馬亦瞪向彭淩,鷹似的雙眼中,射出一道冷光。

空氣,頓時冷成一團。四周迷漫著令人心寒的殺氣。

驟然,賀千馬突然出手,身了一躍,伸腳朝彭淩踢來。彭淩哼地一聲,伸腳迎了上去。轟地一聲,兩腳於空中相撞,各被對方踢了開去。對方將腳在地上動了動,啊地一聲,再次騰身朝彭淩撲來。彭淩紋絲不動,待賀千馬撲到眼前,驟然一拳朝賀千馬頭部擊去,賀千刀個手一擋,兩拳相接,哢嚓一聲,賀千馬被一拳逼了出去,手背靠後,左手不斷撫摸右手手指,臉色鐵青、冷汗直流。

彭淩剛才那一拳,已打得他五指盡斷。

彭淩緊瞪著賀千馬,輕笑一聲,說:“你的功夫不錯,可惜,太急於求成,又驕傲輕敵。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手已成重傷,你不是我的對手!”

賀千馬眼球通紅,似要噴出火來,突然啊地一聲,身子一躍,再次伸腳朝彭淩踢來。他要做最後的掙紮,來個魚死網破。彭淩哼地一聲,雙腿朝前一躍,左手化掌,破空切去,直抵賀千馬的左肩井,右手提拳,劃為流星砸向賀千馬的右肩井。賀千馬悶哼一聲,頓時軟泥一般倒了下去。

這時,守在門外的四人聞聲衝了進來。彭淩一轉身,一個連環腿,將四人盡數踢倒,踏過四人的身驅,朝外跳去。剛至門口,突然,一陣槍聲響起,隻見數名人手持槍支衝了進來。彭淩忙轉身回到房中,來到賀千馬身邊,伸手一探,從其腰中摸出一柄手槍,跳到門前,朝著衝進房來的幾人連發數槍,頓時,衝進房來的四人首當其衝,身了一歪倒在血泊之中。

彭淩又連發幾槍,突然槍的聲音一啞,竟然沒子彈了。彭淩丟掉手槍,來到窗前,伸手一推,窗戶被推開,彭淩身子一躍,跳了出去。剛一落地,一陣子彈掃來,彭淩忙連翻幾個跟鬥,避過子彈,跳到一座假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