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疏拿出口袋裏的一套針灸器材,也就是幾根銀針,得意洋洋地對這兩個大男人說自己新發明的療法:“我跟你們兩位病人家屬說啊,這中醫結合果然有效果!你看看我這個,用疏導法不行,她聽不進去,於是我就用了針灸療法。”
楚黎城眼神一凜,瞥向林美疏,語氣十足的殺傷力:“你學過中醫針灸嗎,你居然紮她?林美疏你是容嬤嬤嗎!”
林美疏咽了咽口水,底氣不減回他:“楚院長,我覺得我隻要救醒了喬小姐,你不會在意用針的吧?再說我是容嬤嬤你奈我何!”
楚黎見林美疏語氣神態不像剛才那樣神色嚴肅了,將信將疑地問:“真的醒了?”
“醒了,後遺症是必不可免的,你帶回去之後要看她的情緒波動,有與之前不同的地方立馬帶過來。還有,再警告你一遍,再亂用催眠術就別把人送我這來了,就算我是你手下員工我也不接。”
林美疏也再一次警告楚黎城,說真的她見喬深暖睡那麼沉叫不醒來的時候自己都嚇得要死了,再想到如果楚黎城再拉那麼幾次她還不得折壽,於是她必須要善意的警告楚黎城這種事情的危害性。
楚黎城拉開擋住自己路的林美疏直奔屏風後,心情迫切的想知道喬深暖的情況。
林美疏不滿地回頭看了眼消失在屏風後麵的楚黎城,想了想也大概懂了楚黎城現在的心情,急切了半天的心終於能夠平靜下來的激動。
可林美疏怕楚黎城看見喬深暖那個樣子會很失望。
喬深暖現在的樣子……眼神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一丁點光也沒有,暗到仿佛沒有底一般。
林美疏一開始也擔心這會不會隻是喬深暖的回光返照,但等了半天,她也沒有見到喬深暖再睡過去的樣子,她這才安心走出來告訴這兩個男人喬深暖醒了的消息。
林美疏準備離開辦公室去趟洗手間,結果她看見韓溪唯仍然站在原地。
這不是喬深暖的家屬嗎?
林美疏自上而下又打量了韓溪唯一次,不解地問:“你不進去看看嗎?”
韓溪唯搖搖頭,不算是正麵回答的沒頭沒尾問了林美疏一句:“她會不會想起她忘記的事情?”
“喬深暖現在雖然是醒來了,但還要看她有沒有後遺症這類情況,看她現在的樣子,我懷疑她已經有了輕度抑鬱症。所以,她就算是想起來了,也不會有明顯的情緒波動。”林美疏臉上露出職業慣有的微笑向韓溪唯解釋道。
韓溪唯頷首,眼神一直落在屏風上。
如今他連走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該有的誤會早就已經種下了因,再怎麼解釋他都是幫凶。
此刻這樣的想法並不僅僅是韓溪唯在想,喬深暖也是這樣想的。
“小暖,我們回家好不好?”楚黎城緩緩蹲下身,目光柔和看著眼前的喬深暖。
楚黎城低眸,對上楚黎城的眼。
那種陌生的眼神讓楚黎城心裏一驚,莫名的心慌。
他叫林美疏:“林美疏,她怎麼這樣了?”
林美疏走過去,站在屏風旁邊,向楚黎城解釋:“我說了,會有後遺症的。這是抑鬱症,現在是輕度的,還隻是不說話,重度抑鬱症你就要小心了,她可能會自殺。”
楚黎城撫摸上喬深暖的臉頰,重新適應著喬深暖的眼神,起身抱起喬深暖往外走。
“你要好好照顧她……”林美疏在楚黎城路過自己身旁的時候,歎息道。
楚黎城腳步一頓,但隨即又繼續走出去。
韓溪唯在離開林美疏辦公室前回頭看了她一眼,感謝道:“謝謝了。”
林美疏搖頭,一臉鎮靜緩緩對韓溪唯說:“你要注意喬深暖的舉動,她現在不說話,但是她真的想起了她選擇性失憶的那部分記憶的話,會對某個人或對某件相同的事情感到排斥。”
韓溪唯愣了愣神,但很快感覺到了自己的事態,向林美疏禮貌的頷首示意,轉身離開了林美疏的辦公室。
楚黎城是走樓梯來到停車場那邊的,他已經盡量避免遇見北醫的護士了,樓梯雖然人少,但不可避免還是會有護士。
每當幾個路過的護士好奇的打探楚黎城懷裏抱著的女人是誰的時候,楚黎城都會用低沉地眼神看過去,並說一句:“北醫不收閑人,不好好檢查病人倒有時間在這裏瞎看。”
護士都被楚黎城的氣勢威懾到了,最後無一不低下頭羞愧的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