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忘憂正在一棟別墅裏麵發呆。雙手托腮,眼珠不動,眼皮每隔好久才眨動一下,臉上的肌肉放鬆,顯得很悲傷。
已經兩天了,她來到這裏兩天了,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狀態。不吃不喝,不言不動。
關臻勳急得跳腳,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嬸把飯菜端進去,又完完整整的端出來。
兩天前,他忽然興致大發,還想去那座山上瞧瞧。實際上那座山是他和莫洛逝等十幾個人一起買下來的。隻是每人占了一部分,在約定不會在山上大興土木,或者建造工廠的前提下,他們合夥把山買了下來。
隻是除了莫洛逝之外,沒有人在那座山上蓋別墅。這本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情。而作為老人,他喜歡熱鬧,喜歡凡塵。那山上的清淨隻是偶爾想要上去轉一下而已,並不適宜長期居住。
那天他上山,卻剛好看到失魂落魄的走下山的水忘憂。那樣失魂的模樣讓人不放心。
上前詢問她卻隻是搖頭,也不說話。無奈之下他隻好把她帶回別墅。
而水忘憂到別墅之後更是整日裏發呆垂淚,黯然神傷。她的周圍總是彌漫著悲傷地氣氛。端進去的飯菜她也不肯吃一口。偶爾李嬸逼得緊了她才會勉強吃上一口。但是那味同嚼蠟的樣子又著實讓人心疼。
水忘憂此刻正在回憶兩天前的事情,一張小臉經過兩天,已經餓掉了很小,眼睛也顯得大了。隻是那眼底的黑眼圈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兩天前,她獻身給莫洛逝,當她剛下定決心跟著莫洛逝的時候,卻聽到他的唇瓣溢出一聲輕吟。那一聲聲的朵朵,那麼焦慮,那麼著急,叫的她肝腸寸斷。
所以她強撐著酸軟的身子,把遺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在廚房燉上了醒酒湯,這才離開。
司機大概是回到了別墅後麵專為他蓋的小房子裏麵,所以她並沒有看見。
在路上,她遇到了關臻勳。無論關臻勳問什麼她都不說,隻是哭泣。關臻勳無奈之下,隻好把她帶了回來。
“憂兒,到底怎麼了?我把你帶回來並不是為了讓你餓死在我家裏的。”關臻勳推開門,進來坐在她屋裏另外一張小凳子上麵坐下。
水忘憂抬頭看一眼麵容慈愛的關臻勳,迅速垂眸,眼淚卻不受控製的垂落在手背上。
“我,我沒事,隻是吃不下東西。”不想讓關臻勳擔憂,水忘憂低垂著頭囁嚅著回答,聲音糯糯的,哭意明顯,竟非要說自己沒哭。
關臻勳眉梢一抬:“真的嗎?那你就好好的吃飯,讓我瞧瞧。憂兒,世界上沒有難過的坎兒。你用別人對你的傷害懲罰自己那麼久,要我說你就是傻。何必抱著別人對你的傷害懲罰自己?”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傷害我?”水忘憂猛地抬起頭,臉上是尚未來得及掩飾的淚痕,眼眶的紅腫也是哭過的證明。
關臻勳輕輕歎息:“自古以來,多情總被無情傷。半個月前我上山看到的是你和那個男人一起上山觀景的快樂情景,如今卻是黯然失神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傷害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