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冷漠疏離(2 / 2)

水忘憂失望的垂下睫毛,這不是她希望的結局嗎?為什麼心裏會這麼悶?

陳媽扶起水忘憂的手臂到路邊,另一隻手裏拿著她這幾天的換洗衣物,一邊看著過往是否有出租車經過,一邊解釋說:“少爺的公司裏麵這一段時間正好有事,所以讓我們自己先回去。”

水忘憂哪裏能不知道那隻是陳媽安慰她的說辭?可是,她不難過,因為這是她希望的結果。關淩宇配得上更好的女孩,配得上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孩。

回到別墅之後,水忘憂在陳媽的攙扶下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好。雖然可以出院了,但是腿上的傷口還是沒有完全愈合,所以還是不能亂動。

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關淩宇才回來。水忘憂支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竟有些期待關淩宇關心自己一句,或者上來看自己一眼。

“少爺,憂兒還沒睡,你要不要?”看到關淩宇回來,陳媽攔住他問道。三天了,再大的怒氣也該消失了吧?總不至於還那麼想不開。

“不用了,我回書房處理些事情。”關淩宇的聲音有點冷漠,似乎不願多說的樣子,“對了,我在外麵吃過了,不用再做飯了。你也早點睡吧。”

陳媽看了一眼關淩宇的背影,最終隻是輕輕歎息一聲轉身會自己屋裏休息。關淩宇的心思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左右。正如他可以完全不聽別人勸解恨自己的父親二十多年一樣,他的固執讓人無奈。

關淩宇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情難自禁的轉頭看了一眼那一扇關著的房門,可是那一份完整地愛心晚餐在他的腦海中定格,他害怕被拒絕。三天時間他是不再憤怒了,可是,卻更害怕看到水忘憂眼裏的拒絕。也許,他真的很膽小。膽小到不願聽到心愛的女人親口拒絕。那份心痛他不想再次承受。

關淩宇隻是看了一下水忘憂的房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另一邊的書房。

他在這三天內拚命地工作,想用忙碌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不再為水忘憂的舉動痛苦,哪有那麼多的工作讓他來做?對陳媽說回書房處理事情不過是借口罷了,因為他很少在晚上十二點之前睡覺的。

水忘憂聽到樓梯口的動靜,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但是腳步聲隻是頓了一下就逐漸遠去。

失望的閉上眼睛,水忘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失落,她努力的逼迫自己去想莫洛逝,她告訴自己她最愛的是莫洛逝,可是,她根本想不起來莫洛逝長什麼樣子了。兩年來深刻在記憶深處的一張臉竟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忘得差不多了。

腦海中出現的總是一半像莫洛逝,一半像關淩宇的一張臉。一個溫柔,一個霸氣,兩個人氣質迥然的人竟在腦海中融為一人,看起來很別扭,很糾結。兩個人相同的地方隻有相同的寂寞,相同的痛苦,相同的可望不可得。

莫洛逝身係她的愛,卻心係別人。而關淩宇,卻是為了她而痛苦的。

水忘憂垂下睫毛,為什麼,為什麼她愛的人愛著別人,愛她的人卻非她所愛?

腦海中,莫洛逝的模樣逐漸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關淩宇那張棱角分明,冷峻霸氣的臉,忽然,那張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僵硬,痛苦。眼底還有受傷的痕跡。

翌日醒轉,關淩宇也已經去上班了。偌大的別墅隻剩下水忘憂和陳媽。

忽然想起來昨天去應征的時候,她沒有身份證,很多企業應征似乎最基本的就是要有身份證原件和複印件。失憶兩年,她竟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陳媽,如果想要辦理身份證的話有什麼辦法沒有?我是說像我這樣失憶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水忘憂吃著手裏的早點,詢問陳媽。

陳媽回頭看她:“問這個做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想著在現代社會沒有身份證總是不行的。”水忘憂低頭喝湯,避免讓陳媽看到她眼睛裏麵掩飾的慌亂。

“哦,說的也是。”陳媽想了一下,接著說,“我認識一個人,長得和你十成像,隻可惜幾年前離家出走就再也找不到了。她的身份證我還保留著,要不我拿給你?”

“這麼巧?”水忘憂皺眉,陳媽對她這麼好不會是因為那個女孩吧?或者說,她就是那個女孩?

水忘憂不傻,明知道就算問的話也未必會有答案,索性不問,順其自然吧。

等陳媽把那個身份證拿下來遞給她的時候,她一口湯差點噴出來。確實是十分像的。甚至連眼神神態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