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可憂是被樓下的開門聲吵醒的,昨天想必是困極了,所以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她一向淺眠,所以樓下開門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吵醒了她。
吵醒了自然就睡不著了,秦可憂隻好穿上昨天脫下來的衣服起來。
何大嬸送走丈夫之後回頭就看到秦可憂迷迷糊糊的站在樓梯口,睡眼朦朧的樣子像極了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吵醒你了吧?要不再回去睡一會兒?”何大嬸嗓門有點大,這兩句話一招呼,再大的瞌睡都被嚇跑了。
秦可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我昨天本就睡了一天,也不是很困,也是睡飽了才起來的。”
“哦,那就好,你去洗臉吧,我先去做飯。”何大嬸走進廚房開始忙碌。
秦可憂回自己房間洗臉刷牙,沒有牙刷,隻好接了一口水漱口,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漱用具和睡衣,睡衣沒有是不行的,畢竟住的不是自己一個人,不穿睡衣始終不好。總不能出來一下都要把衣服套上,或者有人進來自己躲進被窩裏吧?
洗漱完畢,秦可憂下樓到廚房裏麵幫忙。
“你會做飯?”何大嬸看著秦可憂問,顯然,她也是認為年輕人不會做飯的其中一個。
“這話曾經有一個大嬸也問過我,不過我是孤兒,會做飯並不稀奇啊。”秦可憂無奈的笑,年輕人會做飯很稀奇嗎?如果所有的年輕人都不會做飯,將來大家要去哪裏吃飯呢?
“說的也是,是大嬸糊塗了。早飯也沒什麼好做的,就燒點湯,炒點菜就可以了。我來就行。”何大嬸繼續淘米。
“就是說沒那麼難,所以我來嘛。何大嬸,你總不能讓我在這裏白吃白喝吧?不然我會很不好意思的。”秦可憂拿過一旁的飯鍋添了點水,然後把何大嬸剛剛淘好的大米倒進鍋裏,打開電磁爐開始做飯。動作熟練,顯然對廚房很是熟稔。
其實秦可憂那句“我是孤兒,會燒飯並不稀奇。”放在兩年前她是沒臉說出來的,那個時候她雖然沒有貝琪和淩美玉她們誇張,但是卻也絕對做不出多好吃的飯菜來,隻是當初在關臻勳家裏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才主動和保姆學了怎麼做飯,偶爾也會給關臻勳做一頓,吃的老人眉開眼笑。
現在想想,關臻勳其實對她的媽媽是有些愧疚的,這雖然不是他對她好的全部原因,但也是一大部分了。
火上燒著湯,她這邊也拿了蔥,西紅柿和土豆洗好之後,然後切菜。土豆切好之後又在水裏淘了一下,不然炒出來的會很麵,不太好吃。
飯做好之後,兩個人吃了飯,秦可憂和何大嬸說了一聲,然後去附近的街上逛,花二十塊錢買了一套廉價睡衣,然後有牙膏牙刷刷牙杯,洗發膏,搓澡巾,還有洗衣粉,另外掏出五十塊錢買了兩件不算薄,質量不太好的打折衣服。
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一大堆,一共花去了二百多塊錢,秦可憂無奈的歎了口氣,捧著大包小包的回了何大嬸家裏。
“你這丫頭,買這麼多東西,還說不用我跟著。”看到秦可憂大包小包的回來,何大嬸主動過去幫她把東西搬回來,嘴裏麵則抱怨著。
中午吃飯的時候,何大嬸的丈夫,那個出租車司機就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秦可憂意想不到的人。
秦可憂當時正在吃飯,當她看到跟著那個出租車司機後麵進來的男人的時候,手裏的筷子因為驚訝而掉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莫洛逝淡淡的回頭瞥了一眼那個司機,那個司機則躲躲閃閃的垂下頭不敢看他們一眼,卻還要故作自然的招呼著:“趕快進來坐吧。”
莫洛逝天生就有一種貴族的氣質,一步步緩緩走來,讓人覺得他走的不是一般人家的院子,而是鋪向金鑾殿的紅地毯。
看著步步逼近的莫洛逝,秦可憂忽然覺得有些驚慌,下意識的想逃,莫洛逝瞳孔微微一縮,跨步上前把她抱在懷裏,緊緊的禁錮。
“為什麼要逃?”莫洛逝雙眼通紅,雙手死死鉗住秦可憂的肩膀。
秦可憂微微瑟縮了一下,眼神倉皇的閃避一旁:“我,我不能,我不能帶著他的孩子嫁給你。”
“就因為這個?”莫洛逝狠狠地咬牙,幾乎想把麵前這個笨蛋撕吧撕吧吃了。
“嗯。”秦可憂垂眸,繼續低頭,腦袋快埋進胸口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莫洛逝放開秦可憂,手卻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不肯放手。
“不!不要!”秦可憂忽然開始掙紮,腦袋拚命搖晃,不肯接受莫洛逝的“提議”。
“那你要什麼?當初要打掉孩子的是你,現在不讓的還是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好好地和我結婚?結婚請柬都已經派送了出去,你卻告訴我不要結婚。憂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是不是覺得我愛你就可以任意踐踏我的真心?”莫洛逝也惱了,語氣也不是很好。
“我……”秦可憂支支吾吾不能成言,她沒料到莫洛逝這麼快就派送了請柬,說來也是,還有半個月,這個時候派送請柬本就無可是非。
“走,跟我去醫院打掉孩子,消除你最後的顧慮。”莫洛逝臉色難看,扯著秦可憂不肯放手,直到此刻秦可憂才發現莫洛逝不是虛有其表的花瓶子,他也有脾氣,力氣不小,身上懾人的氣勢在此刻毫不遜於關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