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爹，這也算是咱今天的收成麼？”虎子歪了歪頭，看著父親。
“這是人！不是東...額，不能賣，不算收成。”中年漢子單手拍向虎子腦門。
“嘿！”虎子俏皮地閃開腦袋，對著父親做了個鬼臉：“不過這小哥哥長得真漂亮啊，就是太白了。”
“傻兒子，這是泡的發白了。先不跟你廢話，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說完便用手輕拍著男孩的麵頰：“喂，孩子，醒醒......”
“漂亮的小哥哥，快醒醒，一會我帶你去吃飯。”虎子也靠上去，一臉可愛狀，盯著麵前的男孩。
“......我看他呼吸還算沉穩，應該沒事，一會人家醒了，不準再說長得漂亮，這是形容女孩子的！”
“哼，本來就比咱村裏所有女孩子都要漂亮呐!”虎子雙手交叉在胸前，鼻孔朝天。
“還反了你了！”漢子吼了一嗓子，剛要發作，發覺手下的男孩有了動靜，忙轉頭看去。
“額...”男孩微微睜開雙眸，璨若星辰，明亮的雙眼，好似能看到人心底深處，在這夜色裏，好像有那麼一刻，光華絢爛。
父子倆愣了一會，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動作竟然出奇的一致。
“爹？剛剛天亮了？”
“瞎說...大概是餓的。”
“騙人！”
“你看，這天不是還是黑的麼，是你餓的冒金星了。”不過這理由，漢子自個都不大信。
“你們是...？”懷裏的男孩動了下，發覺渾身沒勁，不得已，隻能出聲問道這倆父子。
“哇，漂亮的小哥哥，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在河裏的時候還把我嚇了一跳，對了，漂亮的小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還有，你長得比我們村子裏所有女的都漂......”
“一邊去！”漢子伸手捂住自家孩子喋喋不休的嘴巴，堆起滿臉的笑容，友善的對男孩說道：“你落水了，我們剛剛把你救起來，孩子，你家是哪的？為什麼會落水啊？身子還有哪不大舒服的？餓不餓啊？”
“......”男孩眨了眨明亮好看的眼睛，對著這麼多問題，有點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好哇，你跟我回家吧，當我哥...唔，爹！別捂我嘴，我要跟漂亮的小哥哥說話！唔...”
漢子把自家孩子抱到一邊，伸手摸過一件自己的麻布上衣，遞給男孩：“孩子，記不得了不要緊，先跟我回家，咱慢慢想。來，先穿上衣服擋一下，別跟我家娃一樣，整天光著腚。”
“謝、謝謝。”男孩臉微微發紅，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光溜溜的怪不好意思的。
勉強穿上寬大的上衣，衣服夠大，遮蓋到了膝蓋，倒不至於露出多少春光。
男孩露出笑顏，看向正在一邊琢磨玉佩的父子臉，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們，那個，我該怎麼稱呼你們？”
“噢，小哥哥，你穿好啦？”虎子蹦到男孩跟前，很是活躍，倒是沒再喊漂亮什麼的：“叫我虎子，我叫虎子！嘿嘿！”
“孩子，我叫楊大林，你叫我楊伯伯吧，這沒正經樣的娃，是我兒子，叫楊山虎，你就叫他虎子就行。”漢子走過來，摸摸男孩的頭，和善的問道：“孩子，你的名字...還記得麼？”
男孩想了一會，眼神有點迷糊：“我、我不記得了。”
“小哥哥，你看，你這玉佩上有字呢，我不認得，什麼三什麼什麼，哎，爹，你看看。”虎子捏著玉佩，朝兩人晃了幾下。
楊伯伯伸手接過玉佩，細心看去：“噢，那會沒注意，這仨字啊...額，叫那個...三涼，嘿嘿，孩子，第一個字我也不認得,不過後麵倆字我知道，這肯定是你的名字了。喏，你看看。”楊伯伯有點尷尬，將玉佩遞了過去。
看到玉佩上的字，男孩恍惚了一下，輕聲念叨著：“卿...三...涼...原來，我叫卿三涼。”眼前一黑，男孩仰身往後倒去。
一雙大手扶住了要倒下的小身板。
“孩子！”
“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