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虎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寒水村已近在眼前,他們幾乎與那兩名前來報信的漢子同時抵達。
二人進村後,隻見寒水村的幾百號人都被集中到了一個小廣場上,人群前方,二十幾名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目光鄙夷地盯著人群。
他們裝束統一,均身著灰色皮衣,頭戴銀色鋼盔,手握兵刃,應該就是官兵了。
官兵們的身後,一群寒水村的青壯年男子,約有四五十人,各個被捆縛雙手,用一條粗大的麻繩連成一排,有幾人臉上、身上還帶著傷。
這群平日裏狂傲粗野的漢子,此刻一個個卻戰戰兢兢,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蘇易二人沒有近前,停在不遠處,打量著這一切,片刻後,蘇易悄聲問道:“大山叔,是這幫人嗎?”
“是,就是這幫畜生,他們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不過,人數少了一些,領頭的也不在。”
薑大山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二十幾名官兵,悄聲說道。
聞言,蘇易臉色瞬間冰冷如霜,目露寒光,盯著那群官兵,一隻手已伸向了背上的雪鋒劍。
蘇易正想著要不要動手,卻見寒水村老族長走出人群,神色恭敬地對著那些官兵說道:
“各位官爺,我族的男丁,在前不久一次進山後,已折損了十數人,你們若再抓走這些人,那我族就隻剩下老弱婦孺了,在這山北怕是難以生存啊!還望官爺高抬貴手……”
“老東西!給老子閉嘴!”一名官兵驅馬上前一步,惡狠狠地打斷了老族長的話。
“爾等可知道,對你們村,我等算是客氣的了。”
他手中兵刃指向寒水村一眾人,接著說道:“就在前不久,離此地不遠的一個村子,一不交糧二不交人,還要反抗,我等一怒之下便屠了村,難道爾等也想被屠村不成?”
聽聞此言,寒水村一眾人皆神色畏懼,低下了頭,老族長更是一個哆嗦,蠟黃的臉上滿是無奈與悲苦之色。
“咳,咳咳……”老人連連咳嗽,嘴角有鮮血溢出,本就佝僂的身子,此時更是彎成了九十度,眼看就要栽倒。
聽聞此言,蘇易想到了那些被殺的親人,二百多口鮮活的人命,到了這官兵嘴裏,竟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一怒之下便屠了村”。
想到此處,少年再難自已,他眼中殺意彌漫,隨即抽出雪鋒,驅使身下猛虎,極速衝向那群官兵。
一旁的薑大山見狀,大喝一聲,亦極速衝出。
說時遲,那時快!
幾個呼吸之間,蘇易已衝入官兵中間,他騎著猛虎,對著那群猝不及防的官兵,二話不說就砍殺起來。
一套基礎劍式施展開來,劍招輪番變換,全是要人命的進攻招式,雪鋒劍寒芒閃爍,眨眼間便有幾名官兵身上鮮血飛濺,跌下馬來。
畢竟是長年打家劫舍的一幫人,剩餘的官兵的反應倒也很快,一個個拿起兵刃,迅疾殺向蘇易二人。
“哪裏來的山野草民,敢向我等官兵出手,活膩了嗎?”
那名之前說話的官兵,大聲喝問,殺向蘇易。
蘇易一言不發,手中雪鋒不停揮舞,收割著官兵的性命。
既然你們一怒之下屠我村人,那我也隻能以牙還牙,一怒之下屠了你們這幫畜生!
片刻後,除了方才說話的那人,場中官兵已被蘇易二人誅殺殆盡,薑大山殺了兩人,其餘均為蘇易所殺。
收起官兵的頭顱,蘇易手握戰劍,驅虎走向那名官兵。
“你——,你究竟是何人?別過來,你別過來……”
那官兵早已沒了原先的趾高氣昂,此刻正戰戰兢兢地看著蘇易,渾身顫抖,很是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