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小丫頭竟然藏著這麼一手。“範叔叔,快點,我快困不住他了!”蕭雨的臉上迅速的滲出著汗水,顯然,這一招對她的消耗也很大。顧言一棒子抽在了想要爬起來的朱胖子身上,哭喪棒的攻擊力並不高,也不是什麼重型武器,但是上麵附帶的靈體攻擊力讓它變得非常犀利,一棒子下去,就把朱胖子重新打倒在地,而阿飛則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氣,狠狠一刀砍向了強哥的脖子,這一刀足足把他的脖子砍斷了一半,黑血順著刀身不停地流淌,強哥掙紮的力度更大了。隻聽“刺啦”一聲,伴隨著身後女孩的尖叫,困住強哥的鐵籠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岩對著強哥的腦袋狠狠的掄了一鎬頭。強哥的腦袋上還插著郝建東的登山鎬。脖子又被砍斷了一半,此時被李岩大力掄中,整個腦袋從脖子上飛了出去,沒了腦袋的屍身晃了兩晃,終於倒在了地上,徹底掛掉了。強哥掛了,朱胖子就更不是威脅了,雙腿都被鑿斷的朱胖子在顧言三人麵前就好像色狼群裏那沒穿衣服的小姑娘,分分鍾的功夫,就被推倒,額,是被搞定了。係統提示,兩具行屍非常“慷慨”的送給每位參與砍殺的玩家十枚遊戲幣。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行屍,眾人不由得一陣唏噓,人死如燈滅,死了以後卻還要遭受這樣的折騰,這情景真的是讓人看著心寒啊。回到路口,顧言繼續挖坑,安葬了柳月,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而殷蘭就站呆呆的站在冤鬼路的路口,臉上不停的滑落點點淚滴,也許,是柳月臨死前那舍生取義的舉動讓她感動了吧,不過她對冤鬼路的恐懼似乎並沒有因為冬蕗的超脫而消失,依舊站在路口沒有走到眾人身邊。安葬好了柳月,顧言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氣。他的力量和耐力都不高,連續的高強度運動讓他的體力消耗的很嚴重,原本一百點的體力現在隻剩下二十多點,這個狀態是沒辦法進行接下來的任務的。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他隻能先休息一會,再做打算,而現在這個小團隊,除了郝建東有點不服以外,大家都以顧言馬首是瞻,也就都在原地休息。阿飛並沒有埋葬強哥的屍體,隻是拖到了路邊,用樹葉草草掩蓋了一番,進入狂暴狀態讓他的體力消耗的很嚴重,雖然休息了一會,也就比顧言稍微強些。“範叔叔,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屍體處理好,千萬不要讓我變得和他們一樣……”蕭雨最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想想剛剛死去的柳月,都不由得有些羨慕,雖然柳月隻是個沒人看得起情婦,可是她死了卻有人願意幫她入土為安,自己死了的話,有人去幫忙安葬麼?“放心吧,顧哥哥不會讓你死的。”顧言寵溺的摸了摸坐在身邊的小丫頭的腦袋,“對了,剛才你用的是你的天賦技能麼?怎麼從來沒跟你顧哥哥說過啊?”“哦,那個啊,範叔叔你沒問,我也就懶得說了。”小丫頭吐了吐舌頭,故意加重了“範叔叔”的字音,顯然,這倆人在稱呼問題上是統一不了了。她把帶著腕表的左手伸到了顧言的麵前,右手在腕表上點了一下,一個虛擬屏幕彈了出來:力量:5敏捷:7耐力:7意誌:6生命力:90體力:90精神力:30技能:畫境:繪畫的天賦使使用者可以將自己所畫的畫中的事物映射到現實之中,映射時間與使用者意誌及映射物威力、被攻擊程度有關,使用本技能消耗精神力5點,之後每維持一秒,消耗精神力一點,冷卻時間三十分鍾。不得不說,小丫頭的這個天賦技能是個非常有成長空間的技能。隨著意誌力的提升,她映射物的威力和時間都會增加,從理論上講,如果蕭雨的意誌點數足夠高,能召喚鍾馗出來幫他們的忙,那麼冤鬼路故事中的這些妖魔鬼怪隻有被碾壓的分。作為對小丫頭坦誠的回報,顧言也讓她看了自己的屬性,小丫頭也終於弄明白了“範叔叔”為什麼沒有被女鬼的攻擊幹掉。休息了足有十分鍾,顧言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那十分鍾裏,除了和小丫頭交流,顧言一直都在打量身邊不遠處的那棟廢棄的房子,隱約間,還能看出些類似教室的樣子,這,可能是很多年前,這所學校的教室吧。“如果咱們遇到的支線任務真的是被串成一條線的話,那麼,孤島紅衣的原型就很可能在這房子裏麵。”顧言說著,向那個房子的門口走了兩步,“隻是我們不確定孤島紅衣是不是真的是個善鬼,那些行屍都複活了,那麼孤島紅衣是善鬼的可能性就又打了個折扣,你們誰敢跟我一起先進去看看情況?”聽了這話,蕭雨第一個蹦到了顧言身邊,李岩也擺弄著沒有還給趙莉薇的登山鎬走了過去,嘻嘻哈哈的表示自己願意一起去,阿飛沒說話,隻是站起身來,走到了顧言身邊。隻有郝建東和趙莉薇,他們站在原地沒動。“顧言,我覺得這麼做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找找最後一個主線任務地點在什麼地方吧,其實能拿到冤鬼路的任務獎勵,我們都純屬是走運了,誰知道接下來的支線任務,我們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再說了,就算有運氣能完成,可是人命呢?這個算運氣好了吧,取得了關鍵道具,還死了一個人才算是消滅了冬蕗,下一個支線任務呢?不一定誰要死的。不要因為你想要刷分就害的大家跟你一起冒險好不好。”郝建東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衝,天生自信滿滿的他雖然有點害怕的成分,可是更多的,是對顧言主導團隊的不滿。“沒關係,你們可以不來,支線任務說的清楚,隻有參加的人才有獎勵。”顧言懶得跟他廢話,用哭喪棒捅開半掩著的破門,凝神向裏邊仔細的看了看。現在應該是午夜一兩點鍾了,冤鬼路上除了月光之外並沒有任何照明的設備,而被草木掩藏起來的廢棄建築中就顯得更加的昏暗,饒是眾人在黑暗的環境中呆了半天,也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觀望了良久,顧言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門口看清楚什麼了,咬了咬牙,邁動雙腿,踏進了房門。鼻子裏,聞到一股滿是潮氣的黴味,想必這地方已經很久沒人來了,用哭喪棒敲打了一下門邊的牆壁,確定沒東西守在牆邊之後,顧言才貼著牆走了進去。借著外麵微弱的光亮,能看到這裏是一間類似於舞蹈房的房間,房子裏滿是灰塵和蛛網,還有幾件破爛的桌椅丟在那裏,顧言往裏挪了挪,給後麵的人讓開地方,然後,顧言就覺得有個東西被人塞到了他的左手裏,扭頭一看,第二個進來的人是阿飛,而塞到他手中的東西則是一個打火機。顧言搖了搖頭,把打火機裝進了衣兜裏。在這樣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不能用打火機的,如果黑暗中藏著敵人的話,舉著火機的白癡絕對是一盞指路明燈,就算沒有敵人藏著,大家在適應了被打火機照亮的地方以後,一旦打火機因為什麼原因熄滅,屋子就會顯得比開打火機之前更加黑暗。“小妮子,你最後一個進去。”李岩並沒有像顧言和阿飛那樣謹慎,也許是生性就有些大大咧咧的吧,他大步邁進了屋子,一邊走,一邊用登山鎬在自己身前劃拉,等看清楚了屋子裏的情況後,李岩聳了聳肩,“我說小顧啊,這裏哪有什麼孤島紅衣,你看看這破房子,比我家那房子還破,除了黑就是灰,壓根就沒有半點紅色的地方啊。”說著話,李岩幾步走到了房子中間對著顧言和阿飛的方向舉起雙臂,扮了個僵屍的樣子跳了兩下,“你們是不是太緊張了?這裏哪有什麼鬼啊。丫頭,進來吧,看把你的範叔叔緊張的。”李岩的舉動讓大家同時鬆了一口氣,蕭雨跟著探進頭左右看了一眼,“範叔叔,我始終覺得這個學校裏最嚇人的就是你。”說罷,走進了房子,湊到了顧言的另一邊。外麵的郝建東和趙莉薇猶豫了片刻,看到裏麵沒有危險的樣子,也猶猶豫豫的背著登山包走了進來。這間房子空空的,一眼就能看全,確實是沒有什麼怪異的東西存在。郝建東走到房間中央,轉了一個圈,然後對著顧言聳了聳肩,“我說顧言,這次看來你是猜錯了,這間破房子裏什麼都沒……”那個“有”字還沒有吐出來,郝建東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位置能看到屋裏的所有人,可是剛剛,有什麼東西怕了一下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