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化危機的電影裏,墓地的喪屍無疑是個BUG,就算是舔食者也沒有聰明到躲在地底埋伏而是四處遊蕩,更何況它們的身體早就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了,早就應該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在這裏,係統給這個BUG做了一個讓人厭惡的修飾——所有的墓地喪屍都不再是高度腐爛的普通喪屍,而是類似於被那種花型口器的本體寄生的東西,所有喪屍的嘴裏都突出了那種惡心的東西。 “媽的,這下麻煩大了。你們趕緊撤!”顧言用球棍砸碎了那個喪屍的腦袋,卻鬱悶的發現那花型的口器並沒有鬆口,仔細一看,花型口器的根源竟然是從腔子裏出來的。看到這裏,顧言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在生化危機5的電影裏,一個嘴裏冒著花型口器的喪屍被愛麗絲的複製體推下了樓,樓梯扶手刺穿了它的胸口,花型口器也失去了活力,難道說這東西的要害並不是在腦袋裏,而是在胸口? “媽的!”顧言狠狠的往外拔著腳,這下真的悲劇了,剛才他就想著把這惡心東西的腦袋踩爛就完了,腐屍的肩膀都還沒爬出地麵呢,想要攻擊胸口,難度實在大了點,更悲催的是,在一開始和坦克喪屍戰鬥後,光顧著艾達的事情,忘記了拔出那把匕首,以至於他現在手頭根本就沒有可以削斷這些惡心東西的利器。 “噗噗噗噗”一連串子彈從AUG的槍口中噴出,把咬著顧言腳的花型口器根部打斷,小丫頭衝著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沒有廢話,拉著還在恍惚中的陸凝雪衝向了教堂。 看著蕭雨的背影,顧言的嘴角邊浮上了一抹笑意,這丫頭,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麼?人果然是要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啊,不過……說起來還多少有點懷念她躲在自己身後的感覺。“啪”右手在艾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換來的,卻隻是一聲輕哼,也不知道艾達是沒有力氣和他計較了還是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動作。 不得不說,遇到了劇情人物真的是件非常走運的事情,顧言他們這邊除了兩把無限彈藥的步槍外,所有槍都打光了子彈,愛麗絲他們那邊可就不同了,三個人都跟移動軍火庫一樣,尤其是吉爾,看上去和艾達一般身材的吉爾就那麼端著一挺重機槍橫衝直撞,重機槍子彈那強大的動能可以把射到的任何一隻墓地喪屍撕碎,愛麗絲的散彈槍就不說了,近戰利器,卡洛斯更是給步槍上了刺刀,子彈射、槍托砸、刺刀挑,無所不用其極。 在三位劇情人物的幫助下,大家比較順利的進入了教堂,除了顧言的小腿上多了四個冒著黑血的小洞外,沒有任何人受傷。 關上教堂的大門,蕭雨很沒形象的直接躺在了地上,趙平安和陸凝雪稍微好一點,至少他們坐在了長椅上。 顧言把艾達放在了陸凝雪的身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艾達的臉上充滿了異樣的潮紅,卻是扭過頭去,一眼都不看顧言。 “我說,顧,你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呢。”卡洛斯帶著一抹壞笑調侃著顧言,就算是瞎子,現在也能看出來艾達對顧言的好感。 “不如你,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跟兩個大美女廝混在一起的呢。”靠在椅背上,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瓶水,狠狠灌了幾口,顧言伸出手來摸了摸艾達的額頭。這個略有些親昵的動作讓卡洛斯發出了一陣淫笑,顧言卻是自顧自的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病毒感染,否則這個時候該發燒了。” “我說,小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憐香惜玉啊,其實吧,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你應該幫艾達小姐吸一下傷口裏的血,嘖嘖,電影上不是常有這種鏡頭麼,一個人受了毒傷,別人給他吮吸傷口。嘖嘖。”放鬆下來的李岩也加入了調侃顧言的行列,雖然在電影中這個教堂裏有幾頭舔食者存在,不過有愛麗絲他們在,顧言又有能輕鬆絞殺舔食者的蘭若無界,這種少量的中等怪物還真的沒有外麵的喪屍海讓人害怕。 “一群壞蛋,你們就不能正經點啊。”蕭雨用雙臂撐起了上半身,剛好看到了顧言破了洞的褲腿,“範叔叔,你的腿沒事吧,要不要包紮一下?” 顧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還沾著類似口水的不明液體的褲腿,無奈的聳了聳肩,“沒事,就是有點疼。”撩起褲腿,用手裏的半瓶水衝了衝傷口,黑紅色的血液中夾雜著些許不明液體,看得人打心底發寒,要是換個人的話,恐怕要立刻砍掉這條腿才能有條活路吧。 “我說,你越來越讓我羨慕了,有具不怕病毒的身體就是好。”卡洛斯湊到顧言的身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我說,你的水從哪裏拿出來的,還有嗎?” “水?”顧言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四周,似乎除了愛麗絲、蕭雨和李岩,大家都在盯著他手上的水瓶。顧言不由自主的拍了下腦袋,從傍晚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之後,大家不是戰鬥,就是逃命,體力消耗的都很多,卻是沒有時間吃喝,或者說,沒的吃喝。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顧言把儲物空間裏準備的巧克力拿出來分給大家每人一塊,水沒有那麼多,隻有兩個人喝一瓶,畢竟,這才是第一天,距離任務終止的第七十二小時還有很久,物資是不能隨便揮霍的。 和別人不同的是,艾達的手中拿著一整瓶的水和兩塊巧克力,顯然這是顧言給她的特殊照顧。艾達的臉一直都是紅紅的,美女特工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和鄰家女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愚昧的人們啊,你們也看到了麼?主的憤怒,主的懲罰,因為背叛主的不潔者以及那些不信主的無信者們的存在,才讓主降下天罰,在這最後的時刻,我的兄弟姐妹們,讓我虔誠的對主進行最後一次禱告吧,主會引導我們的靈魂直達天國……”就在這個其樂融融的聚餐時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教堂的深處響起。 顧言抬頭一看,這不是那個電影中的老神父麼?說起來,這還是個悲劇的人物。仰頭喝盡了瓶子裏的水,走到神父身邊,對著神父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貧道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求取真經,不想途經貴寶地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敢問老人家,如果貧道現在開始信豬的話,你的豬能否搭救貧道?” 應該是係統為了遊戲者方便吧,這些劇情人物都會說漢語,但是,他們的會說還是建立在很淺顯的層麵上的,安吉拉可以說的很流利,愛麗絲卻是說的很生硬,這個老神父比愛麗絲強點有限,顯然是沒辦法用耳朵分清楚“豬”和“主”的區別。 “孩子,我們全能的天主擁有最博大的心胸,無論什麼樣的罪人,隻要肯於投身於天主的懷抱,都能獲得他的寬恕。來吧,讓我為你洗禮,共同迎接天主的救贖。”不得不說,學好一門外語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有用,那邊幾個中國人都要憋出內傷了,老頭還兀自不覺的在布道。 在進入遊樂場之前,顧言有個很好的異性朋友,就信基督教,那一天,老顧說喊她三月三一起去黃帝城參加祭祖大典,可是那妹子卻說:“我信天主,不能參加這些儀式。”老顧當時就火了,黃帝城的三祖堂供奉的是中華三祖,黃帝、炎帝、蚩尤,那是包括九黎遺民在內中華大地所有民族的祖先,信什麼都不要緊,但是信到連祖宗都不認了,那就是不可饒恕。導人向善的未必是正教,教人數典忘祖的必定是邪教!從那天起,顧言就對這洋教深惡痛絕。 “那,貧僧想請問一下道友,道友對豬的信奉是否虔誠?” “身為主行走在人間的牧者,我對主的虔誠毋庸置疑。” “那麼,道友的家人想必也是虔誠的信奉著豬了,對麼?” “我家人的虔誠不下於我,在主的恩澤下,我們享受著同樣的榮光。”神父的麵上依舊是莊嚴聖潔。 “哦,那你的妹妹呢?她得到了豬的救贖了麼?”顧言的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他的同伴中至少有一半都知道這位白發蒼蒼的老神父沒有看上去那麼聖潔。 果然,提到妹妹,老神父的麵部肌肉開始抽搐,他的妹妹沒有得到主的救贖,而是變成了喪屍,更不可饒恕的是他還在用人肉喂養著他的妹妹。“你……你……你知道什麼?你不要……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主,她是主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你……你不要傷害她……” 一直法相莊嚴的老神父慌亂了起來,轉身就向旁邊的小門跑去,想來是要跑去保護他的妹妹吧,可是,老神父剛剛跑到門口,腳步就停下了,似乎在那門外有著什麼讓他不可思議的東西。呆愣了片刻,那老神父居然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跪在了門口,這是要鬧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