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起哄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說話的是陸家的少爺,陸肆勳。他的話,誰敢反駁?
且不說陸家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單單陸肆勳個人實力,就足夠讓在場的人忌憚。在商場上以殺伐果斷、詭譎多變出名。
蘇鹽驚訝的朝男人看過去!
心髒都漏了半拍,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那張臉,是她這輩子見過的男人裏最好看的。帶著邪氣,又痞又帥。
深灰色的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是解開的,露出好看的鎖骨,衣擺紮在褲腰裏,勾勒出緊實迷人的腰線,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夾著煙,搭在桌沿上。
蘇鹽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可惜男人淡淡的避開眼睛。
江淮躲過她手中的酒,放到桌子上。
臉色一黑,“來來來,誰自告奮勇,幹了這杯白酒!”
剛剛還起哄的幾人,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不敢開腔。
江淮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定在譚幕城身上,“怎麼不敢了?拿出剛才灌酒的氣勢啊!”
今天是江淮的生日,好友顧景炎組的慶生局,男男女女來了一屋子人。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但親疏有別。顧景炎跟陸肆勳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穿一條褲子那種。而譚幕城跟剛才起哄的那幾人,不熟,所以不必客氣。
譚幕城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討好江淮,沒想到討好不成,反倒一下得罪兩人。
“陸少、江少,是我唐突了,兩位見諒。”譚幕城趕緊低頭道歉,而後咬著牙拿起桌上的白酒,“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
譚幕城喝過酒,這事兒也就翻篇兒了。
“需要多少?”克製的,慵懶的語氣。
“什...什麼?”蘇鹽轉頭看著男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陸肆勳吐了個白色的煙圈,嘴角勾笑,眼睛邪性的看向她,“我說,你需要多少錢?”
“三千萬!”熟記於心的數字,脫口而出。
蘇鹽眉梢微蹙,迷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他問自己需要多少錢,難道是要幫自己?
“貸給她!”陸肆勳朝江淮揚了揚眉毛。
“啊?”江淮嘴巴驚訝得能放下一個雞蛋,很有深意的與他對視。
向來不管閑事的陸家大少爺這是鬧哪出?難道是看上蘇鹽了?
陸肆勳似笑非笑開口,“怎麼,恒運銀行沒錢了?”
“貸!明天就放款。”江淮默認了自己的看法,眼神曖昧的看著陸肆勳。
這點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今天不僅能看戲,還能賺個陸少的人情,真是開心的一天。
蘇鹽沒想到這麼順利,眼裏綴上笑意,“謝江總!”
“我說妹妹,你要謝也得謝陸少!”他將人朝陸肆勳的方向推了一把。
蘇鹽錯愕,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四處張望,最終從茶幾上拿了兩杯酒過來。
“多謝陸少,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肆勳低笑,語氣帶著一絲不悅,“蘇小姐,這是烈酒,後勁兒足。”
“嗬嗬,是嗎?”蘇鹽尷尬的笑了笑。她特意避開白酒,拿了這瓶粉色的,原以為是果酒。
陸肆勳瞥了她一眼,沒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