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琛的手被她緊攥著,程寧賞疼得撕心裂肺。
骨縫裂開那種痛,痛徹心扉。
司擎琛的心就這樣被揪著,他希望他可以代替自己的女人,可是……
怎麼可能?
“很快了,看到頭了,加油,夫人,用力點。用你的腰使勁兒。”
程寧賞按照醫生說的,用力用力。
哇~
一聲洪亮的哭聲傳來。
醫生高興的說,“恭喜司總、恭喜夫人喜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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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高級產房中。
許可生了個男孩兒。
顧霆北也在產房中,他緊張的看著大汗淋漓疼得虛弱,剛剛生產完的許可,緊緊拉著她的手,他的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
“可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許可側著頭,她點頭,眼淚劈裏啪啦的滾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離開的,讓你擔心了。”
這時候,醫生將他們的孩子抱過來,給顧霆北。
顧霆北抱著自己的孩子,和許可的腦袋靠在一起。
顧霆被說,“可可,這輩子,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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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
瑞芬島。
剛做完月子的程寧賞穿著舒適的碎櫻連衣裙,挽著司擎琛的胳膊,出現在島上的監牢中。
這個國家,是司家兄妹創建的。
他們的家族統領著整個島。
昏暗的監牢盡頭,有一間牢房,裏麵有一盞昏暗的燈。
白媛正靠在硬板床上,披頭散發,臉上髒兮兮的穿著囚服。
她聽到有聲音,這才抬起頭……
看到程寧賞和司擎琛一桌體麵的站在她麵前,幾秒鍾之後,她忽然就笑了,笑得有幾分淒慘。
上一次,她綁架程寧賞要藥方,被司擎琛抓到之後,她就一直被關在這裏。
看程寧賞的樣子,這是生完了孩子,做了月子,來找她尋仇了。
“殺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白媛慘笑的更加嚴重,“我死了以後,你們的災難,才是真的來了。
你們以為想要藥方的是我麼?
嗬,你們的災難就要來了。”
司擎琛看著程寧賞道,“她又在騙我們,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我讓吳東直接處置她。”
程寧賞將一個掛著硬金蘋果吊墜的紅色手繩從牢籠的縫隙丟給白媛。
丟到她身邊,程寧賞說,“白媛,我此生不再欠你,不再欠你家,生生世世,我們之間的友情,徹底斷了。
我不恨你,以後也不會想起你。”
說完,她挽著司擎琛的胳膊,優雅的往外走。
那紅色的手鏈,是當年程寧賞過生日,程宏遠把程寧賞趕出家門,還不給她學費,程寧賞在冬日裏鎖在一家便利店門口的時候。
白媛出現,送給她的。
那一天,白媛笑得像天使一般,她說寧賞,學費的事,還有我,走,我們去過生日。
然後雷璟默就端著蛋糕走過來,“寧賞,我們去過生日!”
程寧賞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冬天,那個冰冷的冬日,和那個溫暖的生日,三個小夥伴圍著一個插著暖烘烘蠟燭的蛋糕。
……
白媛在監牢裏,手裏握著紅繩,渾身發抖……
哭得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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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監牢,外麵陽光明媚。
程寧賞眼角依稀有淚水,她想,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裏,那些友情,是純粹的,雖然它後來徹底變質了。
過去再也回不去,未來她有愛的人陪伴在身邊。
程寧賞轉頭看向司擎琛。
陽光下,他的眉眼更加深邃迷人。
她主動吻上去,“我愛你。”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麵傳來歇斯底裏的喊聲。
“程寧賞,有人要害你,真正害你的人是……”
砰-
白媛的聲音傳來,她一句話沒說完。
程寧賞和司擎琛就同時聽到了槍聲從裏麵響起。
他和程寧賞背脊一頓,紛紛轉頭看向彼此,而後司擎琛拉著程寧賞的手迅速轉身衝進監牢。
隻見一個監牢管理人員,手裏舉著槍,緩緩放下。
司擎琛一步步走到那個人的身邊。
那男管理人員道,“司總,她剛剛出言侮辱您和夫人,我想……”
那男人很平靜。
司擎琛轉頭掃了眼監牢裏的白媛,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還有個槍口。
像是臨死前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司擎琛收回視線狠戾盯著那管理人員,“誰給你的權利?我說過要她死麼?”
“她侮辱您和夫人。”那管理人員有幾分倔強盯著司擎琛。
司擎琛心裏咯噔一下,他看著那男人的眼睛。
那男人的眼底有殺手專屬的狠戾。
不對,這不是他的人。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司擎琛立刻下令,這監牢裏守著的其他人聞言立刻衝過來,將這打死白媛的管理人員製服。
可就在這時……
那管理人員忽然服毒當場死亡。
司擎琛眯了眯眼,“這個人,不是我們的人。”
程寧賞緊張的問,“那他是誰的人?”
司擎琛摟著程寧賞的肩膀,“我們走。”
妻子剛做完月子,他不想她繼續看這些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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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擎琛派吳東來處理這件事。
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家,司擎琛將程寧賞帶到他旗下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