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江野,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隻記得,我應該被那顆子彈貫穿腦袋才是,怎麼一醒來,就在病房了,起來的時候我也摸過我的腦袋,沒有繃帶,沒有疼痛,隻是後腦勺有點緊緊的,腦袋也有點兒昏昏沉沉的。
江野愣了愣:“頭兒,你不知道?不是你幹的?”
我一臉問號:“我幹什麼了?”
江野看了一眼身後的警員們,順勢說道:“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我和頭兒說點事兒。”
“哥……”
幾人聽罷,也緩緩地回過了身,隻剩林慕雪一人站在原地,擔憂的叫了我一聲,我朝林慕雪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回家再說。”
後者乖巧的點頭,轉身就跟著“大部隊”離開了我的病房。
緊接著,江野拉著我回到了病房之內,而後又謹慎的關上了門,直朝我說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我躺在地上,而其餘的五個人,無一幸免,全部死亡。
聽罷,我頓時瞪大了雙眼:“什麼?你說,他們都死了?”
江野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擔憂的朝我看來:“子彈從腦門貫穿,槍手的槍法快準狠,我們整個隊的水平,都不及這個槍手的百分之一,頭兒,我記得,你在警隊的時候,曾經蟬聯三屆打靶冠軍對嗎?”
“不是我打的。”
我說完這句,和江野一同陷入了沉默。
“頭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安然無恙,為什麼那五個人就這麼死了?”半響之後,江野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將當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江野,隨後,又將那個自稱鬼爺的人偷襲我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在你昏迷之後和我們趕到之前,還有第七個人來過現場,並且,殺了那五個人,唯獨留下了你?”
“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按照時間來推算,當時我昏迷時,張濤應該距離我不到五公裏的距離,可你們沒有一個人聽到槍響,也就是說,這個人拿著的槍是安裝了消音器的,對了,那些人的腦袋上,有沒有火燒反應?”
江野搖頭說道:“沒有,所以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排除了你的嫌疑,那五具屍體,藍鯨已經帶回去了,稍後她會根據死者腦中的彈道痕跡,來推測……”
“照片有嗎?”
江野愣了愣,隨即立馬掏出手機,直將案發現場的照片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此時,那五具屍體正東一具西一具的倒在了地上,我雙指一按,將沈偉的照片放大,隻見他左側太陽穴上有一很明顯的血色窟窿,而其右側也有,但卻相比較於左側,要來的淺了很多。
這也正說明,凶手應該是從左往右開槍射殺的沈偉。
沈偉太陽穴上的傷口是往外翻的,傷口邊緣雖有一些碎肉,但碎肉迸發的並不是很多,而其傷卻一點灼燒痕都沒有。
也就是說,槍口一定不是近距離對準他們的,按照這個方位,再加上這種毫無灼燒傷痕的傷口,那個凶手,應該就是躲在沈偉左側,兩百米開外的製高點。
隻是,我現在行動不方便,沒有辦法和江野一同去勘察案發現場,所以我也隻是將這一推論告訴了江野,後者聽罷,立馬便回到了隊裏找上了張濤。
江野走後,林嬸和小姑姑也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醫院,特別是小姑姑,一見到我正躺在病床上看書,當即更是兩眼淚汪汪的在林嬸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檢查了我的腦袋還有我的腳踝。
“寧寧,你疼不疼?腦袋還重不重啊?姑姑急死了,你倒是說話啊,不會傻了吧?”
我撓了撓頭:“姑姑,你這一來就問了一連串問題,我先回答你哪個啊?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對了,殺死方俊的凶手找到了,方家的別墅產證上是寫的方俊,所以,您和爺爺都有份繼承,想來應該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