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微微一笑,直看著我,對著劉明磊說道:“你方寧哥,當年可是浙省的高考狀元,有什麼不會的,盡管去問他就行了。”
劉明磊緩緩地抬頭,用著某種質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高考狀元……做警察?看來方寧哥,你這也有故事啊。”
我滿臉黑線,直將一旁剩下的燒雞端到了他的麵前:“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薑然笑了,笑的很燦爛,那一縷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頰之上,就好似一抹春風吹在了我的心玄之上。
直到結賬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家餐廳的老板的確是薑然父親的同學,而且還算的上是老同學,一萬多塊的餐費,打完折竟然隻要一千多塊。
雖然我的確沒有多少錢,但總也不能占人家便宜,所以,我在薑然帶著劉明磊走後,又拿出了手機,給這家餐廳掃了九千多塊錢。
在回去的路上,劉明磊破天荒的問我,警察最近是不是重新在調查他母親的案子。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不然也不會這麼冒昧,去你家問當年的事了,不過,你不想說也沒事,我們還是會調查的。”
劉明磊抿了抿嘴,看著眼前的一個又一個打包盒,撇了撇嘴,隨即說道:“我媽出事的那一天,我在網吧通宵,不過在通宵之前,我和她吵了一架,當時我覺得人家媽媽一給就是五十塊一百塊的,而她每天生活費就給我五塊,第二天還是周末,我也約了朋友上網,就和她在家裏吵了起來,再後來,劉勇來了,我媽跟往常一樣,給了我五十,讓我今天晚上晚一點回來,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說我媽沒了。”
我眉目微皺:“所以,你媽在出事之前,曾經見過那個叫做劉勇的男人?”
“劉勇?就是那個醉漢?”薑然插話道。
劉明磊重重的點頭,說他本來想和警察說的,隻是後來劉勇過來找過他,說他不是殺死他母親的凶手,為了節外生枝,劉勇威脅劉明磊,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就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房子。
在此之後,劉勇隻要一沒錢,就來砸劉明磊家的門,每一次來都喝醉,鮮少有幾次不喝醉酒的,但態度也都不太好,隻是自顧自的在廚房裏麵做完了飯,吃了就走,就像是劉明磊家隻是一個餐館一樣。
“每次見到他,他都會打你嗎?”我輕聲問道。
後者點頭:“嗯,每一次他都會問我要我媽的保險金,我不給,他就打,小傷我就自己忍者著,大傷,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過幾天,都會好的。”
薑然輕輕的接過劉明磊的右手,而後緩緩地將其袖口拉開,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順勢便展露在了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