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一點,不過並不是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至少最近這段時間,劉勇隻能在拘留所裏麵。
這時,劉明磊抿了抿嘴,有些害怕的躲在了薑然的身後,與此同時,審訊室大門被打開,劉勇帶著一副手銬,在孟響的帶領下也走了出來。
劉勇這一出來,隻見他抬手便指著劉明磊的鼻子,那眼珠子瞪的老大,直接威脅道:“劉明磊,你個小兔崽子,別讓老子出去,老子出去了,第一個弄死你。”
我一把將劉勇推了回去,孟響也順手將劉勇擒在了地上。
“劉勇,你威脅誰呢?想再給自己幾年?帶下去。”
劉勇不甘心的看著我和薑然身後的劉明磊,後者更是死死的抓著薑然的衣服瑟瑟發抖。
晚上的時候,我被林叔叫去了總局。
這一進門,林叔便拿著電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隨後林叔便朝著話筒內輕道:“又是兩地合作?這厝珍的案子重啟了是沒錯,但向雲對於厝珍來說,僅僅隻是一個前夫而已,而且他們的死亡時間並一致,怎麼可以並入同一個案子?除非你們雲市警方提交證據,證明向雲的死亡和厝珍一案有關,不然,不是浪費我們嘉市警力嗎?”
向雲死了?
我眉目微皺,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林叔麵前,聽著他們的交談。
“是,但我還是那一句話,厝珍是在三年之前死亡的,而且你剛剛也說了,向雲是墜海身亡,沒有任何一個人證或者物證能夠證明,向雲的死和厝珍案有關,所以兩案並成一案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等到你們找到了證據,走了流程,再來找我。”
林叔的臉色一下便威嚴了起來。
別看林叔在林嬸麵前就跟個妻管嚴似的,但在對下屬方麵,還是挺護犢子的,行內人其實都知道我們這一行,出差就是一個苦力活,所以,在林叔這邊,幾乎是能不出差就不出差,畢竟我們嘉市警力也很稀缺。
等到林叔掛了電話,我這才開口問道:“向雲死了?”
林叔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嗯,人是今天上午連人帶車被打撈上來的,從屍僵程度,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淩晨兩點左右,死因是溺水而亡,和他一起被溺死的,還有他剛剛出生的女兒和妻子,現在雲市交警已經在介入調查這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亦或者是自殺,不過,剛剛你也聽見了,雲市總局打電話過來,希望我們派人過去調查,因為他們在向雲的身上,發現了厝珍的護照。”
“那您叫我來是?”我疑惑的問道。
還真是巧,我昨天剛讓江野今天聯係一下向雲,今兒個向雲就死了?
身上還帶著厝珍的護照?
“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你自己看看?”林叔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他幫我打開了這報告的第一頁,而在這第一頁之上,我看到了我的腦部CT,一大塊陰影已經填滿了我一小塊的顱內。
我緩緩地將報告蓋上:“林叔,醫生說過的,沒關係的,這腫塊會慢慢消失……”
“啪”
如果我今天早上不是特地跑一趟醫院,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當年的傷,你壓根就沒好是不是?
當年的那一場行動,不光陳源犧牲,在找尋陳源的時候,我不慎摔下二樓,後腦勺正巧撞到了馬路牙子,從而導致我往後每一次冥想,腦部都會產生劇烈的疼痛。
但的確,我也看了醫生,醫生給了我兩條路,要麼手術,成功的幾率大約在六成,要麼就是自然讓他消散,但如果兩年之內這血塊不消失,那麼我再手術成功的幾率就隻有三成甚至更低。
這些年來,我每一天幾乎都在待命,哪裏有空去管這血塊?
上次受傷,醫生也說我腦子裏麵的血塊小了很多,所以,我覺得林叔也是因為太過於擔心,才會在腦子裏麵把我這個傷擴大了。
“從現在開始,你不用負責任何案子,給我滾回醫院,把你的腦子看好再來。”
林叔的臉色不是太好,那一雙手更是狠狠的拍打著我的檢查報告,勒令我馬上停職看病。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林叔,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樣,我答應你,厝珍的案子結束了之後,你讓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這還不行嗎?三年了,這個案子已經羈押了三年了,厝珍的孩子擔驚受怕了三年,殺死厝珍的那個人逍遙法外了三年,好不容易查到了些什麼,我這個隊長不見了,知道的我是去看病,不知道我還以為我自己休息去了,你讓隊裏的人怎麼想?影響軍心啊。”
林叔被我氣的拿著那一雙發抖的手指著我:“你……你……你個小兔崽子,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你要是有點事,你讓我和你林嬸怎麼辦?你和老爺子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你想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還有薑然,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給人姑娘交代?”
“好了,林叔,在沒有抓到殺死我爸媽的凶手之前,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死,我一定好好保護我自己,等厝珍的這個案子結束了,我乖乖的去做手術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