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高大的身子,狠狠顫栗。
胃和肺都像火燒一樣灼燒得疼。
但更疼的,是他的心口。
猩紅的眼底,瞬間濕潤,他雙唇發顫的開口,“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錯失的十八年,我徹底傷了你的心……可是晚晚,我曾經也迷茫過,為什麼那時答應讓我長大了娶她的小女孩,會不喜歡我呢?我一直記著對她的承諾,無論她做了什麼,我都支持著她……我從未想過,自己認錯了人。”
“晚晚,如果我知道小女孩就是你,我會將你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我是混蛋、是畜生,是傷你至深的狗東西,你怎麼罵我打我恨我都行,我隻想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爺,此刻竟能如此低聲下氣的求著一個人。
他英俊冷銳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悔恨的淚水。
夏晚檸卻不為所動。
比起她曾經受的那些委屈和傷痛,他這點又算得上什麼呢?
更何況,傷害過就是傷害過,就算傷疤結了殼,但隻要撕開,仍然是鮮血淋漓、刻骨銘心的!
夏晚檸緊抿了下唇瓣,麵無表情的道,“傅庭深,我們這輩子,不可能再做夫妻,也不可能做朋友,你若對我還有愧疚,以後就不要再來死纏爛打,那樣隻會令我更加惡心和厭惡!”
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夏晚檸快速進了屋子。
傅庭深看著夏晚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高大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猩紅的眼眸裏,情緒翻湧。
悔恨、懊惱、痛苦……
他從小就過得不幸福,母親發病時,他幾乎要被折磨得半死。
父親不歸家,在外麵有情婦和私生子。
他外表看著光鮮,實則內心早就處在暗無天日的深淵。
小女孩是他唯一的光。
他拚了命的想要抓住那束光,結果,卻抓錯了!
他的人生,再次跌進灰色深淵。
傅庭深從後院離開,他坐回到車上,大掌握成拳頭,用力捶了下方向盤。
“啊——”
他無力又痛苦的嘶吼一聲。
這一次,他有種預感,無論他怎麼向她贖罪,她都不會再回頭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向她贖罪。
就算將自己這條命給她,都是他應得的懲罰!
……
拘留室。
雲婉兒住的地方,來了個體形兩百多的女人。
女人長得凶神惡煞,看向雲婉兒的眼神帶著不善。
雲婉兒盡力避著那個女人,但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是會將她逼進角落,拿著尖針狠狠刺向她。
雲婉兒疼得臉色發白,想要尖叫,但嘴巴被女人牢牢捂著。
“破壞別人婚姻,拿走別人恩情,陷害別人父親與哥哥,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下地獄!”
雲婉兒瞳孔緊縮。
她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傅庭深派進來的。
傅庭深說過,有千百種方法折磨她。
這些細小的針頭紮在她最隱私的地方,別人壓根看不到,可是卻能讓她生不如死。
連續受折磨三天後,雲婉兒已經難受得站不起來了。
“還不肯說出夏珩在哪嗎?”深夜裏,女人又一次拿針紮向雲婉兒。
雲婉兒臉色慘白如紙,她實在承受不住了,趁女人不備,她悄悄往喉嚨裏吞了粒白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