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大護法突然將右手中的錢袋扔在地上,一把抓住秦牧的衣領,向自己拉來。
而左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向著秦牧的胸口刺去。
此時的秦牧,衣領被大護法拉著,身體被他拽的往前傾斜,而匕首又迎著他的胸口而去,看樣子已經是必死的結局了。
可秦牧早就有心理準備,此時並不驚慌,直接強行穩住身體,將手中的木盒照著大護法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
木盒碎裂,木屑紛飛。
大護法被砸的一時發懵,本能的向後退去,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好家夥,原來也是有準備的啊。”
穩住身形後,大護法看了地上的木盒一眼,見裏麵壓根沒有什麼時懷蟬的腦袋,又怒道:“你這家夥竟然敢騙我?看來我想殺你倒不是理虧了!”
“嗬嗬,你這廢物,一袋大洋就想讓我給你賣命,你配麼?”
秦牧不屑的說道。
此時由於兩人已經交了手,驚動了其他在場者的原因,那些護衛立刻衝過來,除了少部分圍住張啟山之外,其餘大部分人都是將秦牧裏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
看得出來,這是經過了大護法精心部署的,如果隻是護衛們臨場反應,斷然是沒有如此迅速整齊的。
“行啊小子,你拿空木盒糊弄我,還對我早有防備,而我也對你有所戒備,咱們兩個誰也別說誰了,都是壞種。”
大護法笑著譏諷道。
此時他能笑出來,完全是因為這裏自己人多,而秦牧那邊隻有三人,哪怕就是秦牧本事比天高,那今天也是必死無疑了。
“話別這麼說,我可沒你壞,你身為漢人來到白喬寨當大護法,大土司再怎麼排斥漢人,也沒把你排斥出去,而你恩將仇報,反倒是要謀害她奪權,你是人麼你?”
秦牧駁斥道。
此話一出,大護法倒是沒什麼反應,而其他護衛卻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都是白喬寨的族人,曾經也效忠時懷蟬,可他們現在卻是被大護法收買了,這在白喬寨的規矩裏,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時懷蟬那賤人死了,這些護衛效忠於我,也是效忠於下一任大土司,何錯之有?”
大護法是理不直氣也壯,昂首挺胸的反駁著秦牧。
而那些護衛則覺得,既然大土司已經死了,下一任土司的位置必然是大護法的,誰能追究他們的責任?
反正已經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幹脆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保護大護法,把這些外人殺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些護衛們心裏的惡念被引了出來,立刻就是向著秦牧三人圍攻而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助手!”
這聲音無比的熟悉,大護法和一種護衛側頭一看,隻見時懷蟬大踏步走了過來,她的身旁還帶著另外一個女人。
“前任土司!”
識出那女人身份後,大護法瞳孔驟縮,站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