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畢忠良這麼想要知道蘇伯的情況。
實在各大間諜機構裏麵當前最多的情報就是關於這個蘇伯的。
汪曼春召集人手迅速出發。
汪曼春可是有閻王的稱號,她手底下的人要是一個不對,她第一個掏槍給幹掉。
在這種人手底下工作,每天都得提心吊膽。
但他們也挺樂意。
七十六號裏麵,他們這裏的工資最高。
蘇伯就這麼安靜坐在椅子上,他就好像是這一個場子的主導者。
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去,那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家夥來到蘇伯的麵前,冷聲道:“現在是你的人在霸占我的店,你不能這麼蠻橫。”
蘇伯的英語還不錯,“你可以拒絕他,我相信他不會強迫你,可你在簽字之召集人來打他,甚至是叫來七十六號的梁處長來為你坐鎮,我很好奇梁處長到底是那邊的人,居然連租界巡捕的活都涉及。”
最後一句話是用華夏語說出來的。
梁仲春現在可不太敢亂動。
他承認自己貪財,可他也委實怕死。
剛才蘇伯的那個叫囂著讓汪曼春帶人來的樣子還揮之不去呢。
“就是朋友。”
梁仲春也是人精,想要用一句朋友就輕描淡寫的掩蓋過去。
“這位先生,他都把槍拿出來了,你覺得我能不簽嗎?”
那個金發碧眼的家夥又開口了。
蘇伯問道:“請問他拿槍指著你了嗎?”
“那倒是沒有。”
“那我請問他在你的店裏麵開槍了嗎?”
“也沒有。”
“那我就好奇了,他隻是認為自己的槍有點硌腰,別在腰上的槍別的他難受,他把槍拿出來有什麼不對?”
“這……”
“這~~”
這句話出來,那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頓時沒有繼續辯解下去的欲望。
甚至他都沒有辦法從他的話語裏麵找出來一個可以辯解的地方。
他說的確實沒錯,他隻是掏出槍來而已,但是又沒有指著他的腦袋,也沒有在店裏麵開槍,怎麼就成為一個要對他武力逼迫他把店給賣出去呢?
“但是我並不想把我的店賣給你。”
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說道。
蘇伯道:“很抱歉先生,你已經簽字了。”
“汪處長。”
“汪處長~~”
所有人都聽到這個稱呼,他們紛紛把路讓出來。
汪曼春走進來,看到梁仲春站在一邊的時候,陰沉的臉讓梁仲春以為她下一秒就會掏出槍來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他從來都不懷疑這個瘋女人。
在別人的眼裏汪曼春是一個十足的閻王,但在他梁仲春的眼中,汪曼春不過就是一個瘋女人。
和一個精神上有疾病的女人作對,這在他看來是在找死。
梁仲春道:“汪處長,您怎麼來了?”
雖然他親耳聽到的蘇伯給汪曼春打過去電話,但在這個時候他也必須要親自問上一句。
“蘇先生,非常抱歉,我來晚了。”
汪曼春低頭道。
蘇伯道:“汪小姐,你來的剛剛好,現在,還希望你和這位金發的先生說一下,我現在的合同是否湊效?”
“好的,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