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也凶多吉少了。
倒是這個裴少卿,似乎有兩把刷子。
在昌平,打了幾場勝仗,硬是從幾百人,壯大到了一個師。
“裴家四少……”
朱豪抖了抖報紙,然後隨手丟給了七姨太。
活動活動手,關節劈裏啪啦作響。
他是袍哥大佬,自然知道一些大家族的事情。
這裴家,官場、暗道通吃,生意做得很大,掌舵人是錦衣衛軍事調查局的十二姐。
現在裴家,出人出力出錢,自行組建一師,在昌平抗倭。
不得不說,裴家真的很大義!
這時。
突然傳來的,戰馬的聲音。
馬蹄陣陣,在碼頭附近,策馬揚鞭。
沿途,百姓紛紛避讓,一片混亂。
“哪個瓜兮兮的娃兒,在這橫衝直撞?”
被打斷心事的朱豪,一臉不虞。
誰敢在碼頭策馬揚鞭。
不由得抬起頭,看了過去。
見到馬背上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愣,想罵的話,又憋了回去。
那是他的人。
副官龐元。
“大哥,你讓我好找,大帥請你去開會!”
軍馬一個急停,慣性讓它一陣長嘶,雙蹄上揚,一陣亂踢,重重的踏在地上。
揚起了一陣灰塵。
“大姐,帶她們回家吧。”
“看樣子,這南金是去不成了……”
朱豪擺了擺手,灰塵讓他有些嗆鼻子。
一雙眼睛有些凝重。
他有一種預感,大帥找他絕非小事。
有些事情,並不是報紙能看到的。
報紙那都是歌頌大明。
身為軍旅之人,自有軍旅中的情報。
這幾天的蜀軍大帥的電報,都透出一種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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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軍,第六集團軍總部。
劉澄驤一身戎裝,皮鞋擦得鋥亮,賣相十足。
他正在和方哈兒,說著話。
“三年了。”
劉澄驤看著手中的文件,隨後感歎一聲:“我主政巴蜀已有三年,最後還是逃不過薑大首輔的算計,我們巴蜀軍,難啊。”
“是啊,巴蜀才安穩三年。”
方哈兒也感慨道:“但這一次,逃不了了。”
“既然躲不了,那就出巴蜀!”
劉澄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眉宇之間流露出殺機,“雖然薑大首輔利用大義讓我們出巴蜀,但我們巴蜀軍抗倭,義不容辭!”
“不殺幾個倭奴首級,我這喝酒也喝的不痛快!”
方哈兒胖呼呼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冷意,點頭道:“先是山海關失守,後是唐山失守,接著是天津府失守,現在又是膠東出現敗局,櫻花倭奴亡我大明之心不死,他們吞了高麗、女真滿東國還不夠,現在還想吞我們大明!”
“這一回,我們巴蜀大軍,非教他們怎麼做人不可!”
“我們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
他方哈兒可是經常教人做人。
巴蜀軍將領,有一半都是袍哥出身,自帶江湖氣。
說到袍哥。
方哈兒想到了一個人,當下問道:“大帥,姓朱的怎麼還沒來?”
“老子怎麼知道?”
提到姓朱的,劉澄驤就來氣,“他還不是跟你一樣老婆多,這會指不定跟哪個姨太太去玩去了。”
“大帥,你怎麼提到我了啊?”
方哈兒不由得摸了摸後腦勺,胖胖的臉有些無奈。
這躺著也中槍麼?
他老婆太多了,兒女一大群。
連他都搞不清楚他的兒女名字,經常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