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了,總要說點什麼(1 / 1)

去年今日,在杭州,朝暉一區,那間逼仄陰暗的房間裏,無盡夜色的彌漫裏,在空寂的靜謐裏,在忐忑不安的希冀裏,我在電腦的屏幕上,敲下了三個字:槍膛線,從此開始了這部長達百萬字的小說的創作。

我少年時就埋下的一顆種子從此開始發芽。

不可否認,那段時間是我人生的最低潮,我看不到希望,靈魂早已脫殼遠遁,我如同行屍走肉,甚至開始質疑生命的意義,我在那座呆了十多年的城市裏,在那座曾經圓了我的創業夢想的城死裏,我把自己禁錮在最黑暗的某個角落,獨自一人啃噬著內心深處的苦痛。

當觥籌交錯的浮華如塵埃一般落定,我用這份曾經的堅守,喚醒了心中最柔軟的夢想,那一瞬間,我驀地覺得,當自己沉浸在這個略帶沉重又不失希望和熱血的故事中時,我如此安詳,沒有了紛爭和悲情,沒有了彷徨和悵惘……

隻是那縷淡淡的感傷依舊如影隨形。

所以,這部《槍膛線》是感傷的,不僅僅因為那是一個感傷的時代。

時至今日,這部小說創作整整一年,已接近80萬字,回頭看看,不免又驚又喜,驚,乃是驚詫於我竟然能寫出這麼的文字,最初的設定是60—80萬字,盡管這在當時與我而言,不啻於一項遙不可及的任務,雖然學生時代也經常發表一些小說詩歌之類,但那都是些小塊文章,不過,即便如此,這部80萬字的小說才隻是漸入佳境,它的路還很長。

喜的是,我的這第一部抱著試一試態度的網文,從上架至今,有相當一部分讀者一直追隨,這讓我在得到慰藉的同時,不見惶恐羞愧,我並不是一個創作效率很高的作者,斷更屢見不鮮,更有一段時期,甚至對電腦輸入文字感到極度厭倦,現在想想,這或許是初入門的作者必經的創作綜合症罷了。

從決定寫這部《槍膛線》伊始,我的出發點就是要寫一部不一樣的抗戰小說,這是性格使然,我不喜雷同,不喜效仿,不喜借鑒,骨子裏透出滿滿的標新立異,這就給本書的創作帶來相當大的難度,尤其是諜戰一類,該出現的情景和情節,早被人涉獵,若想采摘新鮮的枝節,無異於自尋煩惱。好在本人有著文科生的底子,理科生的思維,又熱愛象棋圍棋之類益智遊戲,還特別樂於幻想,故而,在本書設定之初,就注定這是一部燒腦的諜戰小說,很多情節將會大跌眼鏡,甚至於匪夷所思。

在故事元素、角色設置、情節設定諸方麵,我力求閱感豐滿,當然,這隻是一廂情願的願景,至於實際結果如何,讀者最具發言權。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部小說傾注了我對網文的所有熱情和心血,有時,為了某一情節更趨合理,常常麵對浩渺的夜空,一坐就是數個小時。

……

很少寫作品相關,在《槍膛線》創作一周年之際,特寫上一些文字,聊表記念,同時也有某種繼往開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