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米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本來還坐在她身邊的池冷墨,一眨眼的工夫就跳進了水裏。
“池冷墨!”夏末米看著水麵,緊張地衝著水麵大喊,“你小心一點啊,她在湖中央那裏。”現在雖說天氣轉暖了,但是水裏的溫度肯定還是不高的。
看到池冷墨漸漸地劃到落水女子的身邊,將她撈起來了之後,夏末米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她急忙對劃船的師傅說:“師傅,麻煩你劃到岸上去,謝謝啊。”她盯著池冷墨,生怕他會有危險。
到了岸邊,池冷墨也抱著那個落水的女子到了岸上。
夏末米馬上跳下船,快步地奔到池冷墨的身邊。“你怎麼樣,沒事吧?”
池冷墨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把懷裏的女子放在地上,接著查看她的情況。夏末米也看向她,發現她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白蓮,白蓮……”池冷墨叫了好幾聲,可是白蓮臉色慘白的,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微弱得像是沒有一樣。
察覺到她的呼吸漸次微弱,池冷墨想要抱起她去找大夫。
“等一下。”夏末米止住他的動作,“你先放著,我來試試。”
“你這個時候別湊熱鬧,救人要緊。”池冷墨還以為夏末米隻是想要湊熱鬧,一把推開她抱起白蓮。
夏末米被他推倒在地上,這一刻,她的心顫了一下,像是不認識般看著池冷墨。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點大了,池冷墨走了幾步後回頭,看到夏末米坐在地上,臉上閃過懊惱的神色。他還是走了過來,問道:“米米,沒事吧?”
“沒事。”夏末米勉強地笑了笑,對他說,“我真的知道怎麼救她,你相信,先把她放下來。”這個時候救人要緊,不是介意那麼多的時刻。
她的神色很堅定,充滿了信心。池冷墨遲疑了一下,就把白蓮放在了地上。
夏末米探了探白蓮的呼吸,的確已經微不可聞了。她雙手交疊著按在她的胸口,用力地敲打了幾下,然後低頭給她做人工呼吸。
她的動作使得圍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她們都是女的,但是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還是有點驚世駭俗的。
夏末米才管不了那麼許多,她一下一下給白蓮渡氣,大概有十幾下後,白蓮突然咳了一下,把胸腔裏的水都吐了出來。
看到她把水都吐出來了,夏末米癱坐在地上,“行了,應該沒事了。”累死她了。
池冷墨沒有先看白蓮,而是用手擦了擦她頭上的汗珠,“對不起。”他想,她應該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夏末米當然明白,她不介意地笑笑:“沒事,你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吧。”她想,這一定是個對他十分重要的女人。不然的話,向來對女人不假辭色的他,不可能會這麼緊張她。
白蓮?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末米隱約記起來了,她想起有一次她去青樓的時候,闖到了一個花魁的房間中,貌似那個花魁就叫白蓮啊,而且和她長得很像。隻是,她看起來像是更加虛弱了。
池冷墨走到白蓮身邊,扶起她,“白蓮,你感覺如何?”
“咳咳……”白蓮虛弱地咳嗽了幾聲,看到是池冷墨,對著他笑了笑,說,“冷墨啊,我沒事。”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我帶你回去。”池冷墨抱起她,對夏末米說,“你先回王府。”然後便走了。
夏末米站起來,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離她遠去,這一刻,她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五味陳雜的,十分複雜。
小鳶走到夏末米的身邊,見她臉色有點不好,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小姐?”
“啊?”夏末米回過神,對小鳶說,“我們先回王府吧。”她不想去猜測池冷墨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如果他真的在意她的話,她相信他會主動告訴她的。
回到王府,夏末米就一直坐在房間裏,什麼都沒幹,隻是呆呆地坐著。
她在等池冷墨回來,可是從下午等到晚上,都已經是亥時了,池冷墨依舊還是沒有回來。
小鳶從外麵看到裏麵的還有光亮,就知道夏末米還沒睡,於是便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夏末米還以為是池冷墨回來了,急忙跑過去打開門,當看到站在門外的是小鳶時,臉上是難掩的失望。
小鳶看到她臉上的失望之情,也有點於心不忍。“小姐,不早了,王爺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您還是先洗洗睡吧。”
夏末米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回去坐著。她今晚一定要等到池冷墨回來,他欠她一個解釋。
小鳶見夏末米這個樣子,有點心疼。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不是很喜歡小姐的嗎,為什麼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就把小姐給拋在一邊呢?而且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讓猜測著,應該是某家青樓的風塵女子才是。
王爺在她的心目中形象一直都是很良好並且也很高大的,可是今天的事情令小鳶對池冷墨的看法有了改變。她替夏末米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