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櫻到國主寢宮,便把身邊的丫鬟全都秉退了。她走近池江淩的床前,拿出一條手帕,輕輕的蓋在他的臉上。
池冷墨一直觀察著她的動作,見她如此,馬上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在幹什麼?”
沒有想到池冷墨會在,洛梅櫻嚇了一跳,神色也慌張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了,掙開池冷墨的手,她笑著說:“本宮沒有幹什麼啊,不過是來看看國主的情況罷了。”
看到她剛才的動作,池冷墨很肯定她是在給池江淩下藥。
“把你的手帕拿出來。”池冷墨伸出手,對著洛梅櫻說。
洛梅櫻後退一步,臉色很不自然,拿著手帕的手也逐漸收緊。“池冷墨,本宮是皇後,亦是你的皇嫂,你如此態度對本宮,不覺得過分了嗎?”
池冷墨冷哼了一聲,把她的話視作狡辯,他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神情冷漠,“皇嫂?皇後,你要是還知道你是本王的皇嫂的話,就不會如此對皇兄。你為什麼下藥害他?”
詫異地抬頭,皇後沒想到他會知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本宮聽不懂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躲避著池冷墨的目光。
一把將她拿著手帕的手抓起來,池冷墨動作粗暴地將她緊緊抓著的手帕拿過來,“皇後,這就是證據。你信不信,要是等本王查出來後,能夠讓你以及你的家族都覆滅。”
他的話太過冷血,像是從冰窖裏傳出來的一樣聽得洛梅櫻渾身發抖。
視線轉到躺在床上的池江淩,洛梅櫻卻突然不再恐懼,而是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池冷墨,難道你不想知道本宮手帕上是什麼嗎?你如此草率就認定本宮的罪名,是不是太有失考慮了?”
轉變來得太快,池冷墨詫異於她突然的坦然。
他拿起手帕聞了聞,發現這上麵的味道很是清香。他怕上麵放著毒藥,所以不敢聞太久,心想要給太醫看看。
“皇後放心,本王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池冷墨看著洛梅櫻說了一句,然後把紫菱叫進來,讓她守著池江淩,便先離開了。
等池冷墨走後,皇後走到紫菱麵前,嗤笑著看著她說道:“紫菱,真是想不到啊,本宮居然會敗給你一個區區的宮女。不過你說,要是讓國主或者三王爺知道,其實下藥的不是本宮,而是你的話……”
她話還沒說完,紫菱就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皇後娘娘饒命。”她低垂著頭,表情痛苦。
如果可以選擇,紫菱不會走上這條路。她捏緊拳頭,指甲都深深嵌進肉裏。她也是逼不得已。
皇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國主是看上了你什麼,一副狐媚樣。”說完就離開了。
等她走後,紫菱渾身虛軟的坐在地上,她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身上也不停地發抖。她轉頭看向依舊昏迷的池江淩,表情矛盾而又複雜。
過了一會兒,她紫菱站起來,走到池江淩的床邊,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水,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身,以嘴過渡的方式,讓池江淩喝下。
池冷墨拿著從皇後那裏得來的手帕,來到太醫院。找到太醫後,他把手帕給他。
太醫拿過手帕,仔細聞了聞上麵的味道,隨後搖搖頭,他對池冷墨說:“三王爺,這不過是普通的熏香味,並不是毒藥。”
“你確定嗎?”池冷墨有點不相信,要真是沒毒的話,皇後又為什麼會……他想不明白。
太醫很肯定地回答:“回王爺,微臣確定。”
還以為找到了一條線索,結果卻隻是個烏龍。池冷墨有點累,連著多天沒有休息,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然而還有一點他想不通,自池江淩昏迷以來,皇後最多就是去看他,並沒有拿任何東西給他吃,而他也讓紫菱寸步不離的陪在池江淩的身邊。那麼,毒藥在這幾天,又是如何進入池江淩的體內的呢?
總覺得還有一個點被自己遺漏了,卻怎麼也想不出來。池冷墨有點頭疼,他打算再去寢宮看一看。
到了寢宮,池冷墨走進去,看到紫菱正在換桌上的水壺。
“紫菱,國主怎麼樣?”他走過去,也沒去注意她,而是看著池江淩問。
紫菱拿著茶壺的手頓了一下,臉色微有驚慌,見池冷墨並沒有注意她,便放鬆下來。她放下茶壺,不著痕跡的用自己把茶壺的視線擋住,“回王爺,國主還是老樣子。”
“皇後呢?什麼時候走的?”
“王爺走後不多久,皇後便走了。”
站了一會兒,池冷墨歎息一聲,沒多久就回王府了。
夏末米在自己的房間裏來回踱步,想等池冷墨回來問問情況。這兩天她的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似的。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說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這種關鍵時刻,夏末米是寧可信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