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別動手,先把話問清楚!”
豐小秋剛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原主大哥拿著撒掃把到處追著打於冬青。
一群麵色各異的人跟在後麵又勸又攔,但在聽見房門響的那一刻,都停下了手中動作,同時看了過來。
“小秋,你跟嫂子說,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就已經到了房門口,準備敲門的豐大嫂見門打開了,趕緊拉住豐小秋急聲詢問。
原主記憶裏,這個大嫂可不是個什麼好相處的,不過這會麵上的著急也不能作假。
掃了一眼就趕緊低頭,哭是哭不出來的,隻能裝作傷心,語氣悲傷地小聲開口。
“我也不知道,剛才剛散席就感覺他不對勁了,我說拉屋裏問問是不是今天結婚出啥岔子了,剛把人拉門口,他就跟我提離婚。”
聽見這話的知青們,默契地相互對視幾眼,都皺眉回想了起來。
知青們當然回想不起來於冬青有哪裏不對,因為於冬青是從踏進房門起,才開始不對勁的。
離婚現在肯定是離定了,就是於冬青不想離,豐小秋也得把這個婚給離了。
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減少一點流言蜚語,省的大夥說已經進了洞房怎麼樣了,於冬青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覺得上當受騙了,才提的離婚。
一聽跟自家小姑子沒關係,豐大嫂的腰杆瞬間就又挺直了一大截。
老實說,剛才於冬青和大隊長一起找到家裏說離婚時,豐大哥豐大嫂心裏就咯噔一下,腦子裏瞬間就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不然人家怎麼可能當天就提離婚。
可自家小姑子是個什麼性格,豐大嫂在了解不過,一時倒是拿不準了。
這會豐小秋親口說了,豐大哥,豐大嫂和躲在知青院院外不敢進來的豐家大侄女才都鬆了口氣。
豐大嫂鬆掉拉著豐小秋的手,轉頭狠狠瞪了於冬青一眼,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於冬青鼻子就破口大罵。
“什麼玩意,還有沒有王法,我們家清清白白一個大姑娘,剛嫁過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是把我們當猴耍呢,還是把自己當地主老財了。”
說著啪啪在自己臉上重重拍了幾下,“你這是把我們家,我們整個大隊的臉往地上踩呢!”
這話一出,剛才有些純看熱鬧的村民臉色也微微難看了幾分。
這麼稀奇的事,可不得傳的整個縣都知道,別人說起來,可不直接說是哪個大隊的事。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就別想在我們大隊混了。”
村民們臉色難看,大隊長臉色更難看。
之前在家剛聽於冬青說離婚,直接給嚇了一跳,也和豐家人一樣,猜了很多齷齪的事情,還好聲好氣想了解一下原委,說和說和。
誰知,於冬青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說,就說要離婚,必須離婚,當天就要把材料寫了,明天馬上去辦離婚證。
怕真的是中間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大隊長這才跟著一起去豐家。
結果去豐家的路上,於冬青還一路跟自己大聲強調,今天必須把婚離了,弄得這會半個村都知道過來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