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媽媽擔心,重曜立即清脆而響亮的挺起胸膛回答。

“好孩子!好樣的!”

柴婉瑩親了他的額頭一下,然後就站了起來,把兩個孩子都擋到了身後。

“朱榮,你無非就是想要替天帝抓個可以威脅碧璽,威脅我們女媧族的人質罷了,我跟你走,你放了我的孩子們!”

“媽媽——不要!”

重曜和豐淚頓時都大聲地叫了起來。

朱榮卻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意外和佩服,但是口中卻悠悠地道,“夫人不愧是夫人,膽氣倒是十足!”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要為天帝抓一個人質,最初的目標也的確是夫人你一人,不過沒想到,竟然會意外的發現夫人和碧璽族長竟然已經誕下了一雙神血後裔的孩子!”

“在這等情況下,夫人覺得您的價值高得過這一雙孩子嗎?”

“更何況,現在的情形是我為刀俎,你們為魚肉,我要是想要把你們三個都帶走,誰能攔得住我,夫人以為我憑什麼要跟夫人你講條件?”

朱榮說這話時的確是誌得意滿的很的。

畢竟以他的身份,若是碧璽在場的話,這樣威風的話,是絕對輪不到他講的。

可如今,天賜良機,碧璽竟然不在人界,武仙(宗政吾)也意外的不在,豈不是上天把立功的機會活生生的送到他眼前了?

這次若不威風八麵的抓住的話,那他就活該永遠屈居武仙之下了!

“憑什麼?朱榮,你以為我們女媧族的人說能帶走就能帶走的?那你也未必太小看我們女媧族了!”

柴婉瑩冷冷地一笑,那鄙夷和輕視的眼神落在朱榮的眼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清傲和高貴之色。

為她平凡的麵容增添了無數的鳳儀,竟儼然真有天界神女的風采了。

使得朱榮心中的雖然覺得難堪不已,行動上卻也一時真不敢對柴婉瑩怎麼樣。

柴婉瑩也不給他機會發難,而是繼續冷冷的道,“你既然是天帝派來的,也當知道天帝抓我婆婆清鳳娘娘,是折損了多大的代價,才有了最後的僥幸成功,你今天若是識趣,不要太過貪婪,我便與你走了,你也省得多費手腳!”

“但是倘若你想3個都帶走的話,哼!你大可試試,看看我們女媧族是否有秘法製住你!”

“了不起就是同歸於盡,死了我們娘三個,你就等著碧璽親上天界招呼你吧!”

柴婉瑩慢悠悠地說著,表情越加的高傲,“你不過是受天帝驅使的一個區區小仙,抓我們無非也是就是邀個功,請個賞,抓我一個回去,足夠你被大大的記上一筆了!”

“你不會想仙福永壽沒享受到,就先嚐嚐搜魂洗煉的滋味吧!”

朱榮被柴婉瑩這番話說的,心裏頓時也開始泛起了猶豫和不決。

臉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加持了幾分仙力冷冷地盯著柴婉瑩,似乎想看出她是否有在撒謊。

卻不知柴婉瑩雖然體內調動不起靈力來,但是早幾年卻是在白螭的空間裂縫裏,經過全身的洗髓易筋的。

對這所謂的凝聚仙靈之力的眼眸,並不恐慌和害怕。

再說了,論尊貴與威儀,她的丈夫碧璽就是這整個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的王者。

她身為他的妻子,若是這點從容和鳳儀都沒有的話,那也未免太無能了。

所以她非但不曾受製於他眼眸裏仙力的威壓和凝視,反而用更加淡漠和譏誚的眼神,看向了他手臂上,被碧璽布置在二樓的防禦結界所反噬傷到的地方。

更加篤定地笑道,“你如今已經受傷了吧!”

“那又怎麼樣?”

被她那樣‘他很可憐無知’的眼神,刺激的終於有些忍不住的朱榮,立即反駁了一句。

“嗬嗬,不怎麼樣!我隻不過想跟你說,我的曜兒和淚兒,修行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卻是天生的神血!”

“這天地裏的元素可是任他們操控的,現在不過是因為他們年幼,一時間沒恢複過氣力來,不肖半個時辰,你不妨再試試?看誰吃虧!”

“我要是你,就見好就收,我堂堂女媧族的族長夫人,不久後,便是這天地間的神後,做了你的俘虜和人質,還不夠你風光無限的嗎?”

“還是你情願試試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我們女媧族的秘法?我悉聽尊便!”

“我怎麼沒聽說過女媧族有所謂的秘法?再說,既然你們不害怕同歸於盡,又何必跟我講條件?”

一聽他問這話,柴婉瑩心中就已然大定了,“朱榮,枉你還是天上的仙,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蠢問題,我是一個母親,能為孩子求生機的時候,誰願意直接往死路上走?”

“我看你還算是個從聰穎之人,料想應該懂得審時度勢,權衡得失,這才給我們彼此一個交換的雙贏機會,沒想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