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倒吸一口冷氣:“五六兩?我這才三兩,怎麼去得了。有哪裏有三兩一桌的嗎?”
靈兒給葉飛出主意:“爺為什麼要自己出錢呢?還是象平常一樣,讓薛大爺作東罷了,薛大爺有人肯陪他喝酒隻有高興的。”
葉飛聽了靈兒的話比還不知道就要請客做東的冤大頭薛蟠先高興起來。
於是葉飛便叫靈兒領路去找薛蟠。
靈兒問葉飛傷好得能騎馬了沒有,我說不能騎。
葉飛以前在去旅遊時騎過那些溫馴的馬,倒是會騎馬的,但屁股現在受不了。
靈兒又問要不要找轎子抬,葉飛問了薛家就在旁邊,酒樓也不遠,就說走路好了。
到了薛家,薛家的仆人傳了進去,才一會,隻見一個頭大如鬥,身寬背厚,穿著華貴錦衣卻顯得粗俗不堪、沒心沒肺的公子哥出現。
葉飛不禁心中納罕,薛寶釵怎會與他是親兄妹呢!
薛蟠一股風般衝了出來,遠遠便興奮地叫:“好兄弟,他們都說你失了魂連人都不記得了,難為你身子一好了就來找我,哥哥我一定要請你喝酒去。”
葉飛想:“嗬嗬,這小子,自己還沒開口呢,他就要自動當冤大頭了,好象還比自己高興得多呢,以後要經常吃這有錢小子的,好讓他多多開心來報答他。”
葉飛說要先向薛姨媽問好,薛蟠等不得,就說不用了,下次再見罷,扯著葉飛便走。
果然是到了東興樓,酒樓的老板娘和夥計見了薛蟠忙熱情地把他們請上二樓雅座,薛蟠和老板娘調笑了幾句還摸了人家的大屁屁,老板娘地用手絹打了薛蟠幾下,還罵了句死相,便一扭一扭地下樓了。
葉飛又想起個問題,自己一向不能喝也不好喝酒,要不能灌多昭兒幾杯,隻怕難讓他開口。葉飛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薛蟠一些情況好讓他幫忙。
葉飛讓靈兒和薛蟠的仆人先出了雅座,然後把黛玉這事揀了些覺得能打動人的和薛蟠說了,薛蟠果然氣憤地拍著桌子罵賈璉沒良心不要臉。
但他又涎著臉問葉飛:“聽說黛玉表妹長得國色天香,比我妹妹還要漂亮,可惜不曾見過,你這麼幫她是不是要打她的主意啊?我聽說他可是歸寶兄弟的哦,你挖自己親哥哥的牆角不太好吧!”
葉飛氣憤地說:“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居然回答:“你是,你當然是啦!哈哈哈哈。”
葉飛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發飆:吃人家的嘴短啊!
葉飛便和薛蟠說好,要他必須猛勸昭兒的酒讓自己好套話,薛蟠答應了,說還要找幾個粉頭過來幫忙勸酒才好,葉飛想想就答應了。
商量好後,葉飛叫靈兒去找昭兒過來,隻說薛大爺和環三爺有事找他喝酒,薛蟠的仆人去麗香院叫和薛蟠熟的幾個相好。
沒多久,昭兒來了,麗香院的三個粉頭也來了。
昭兒起先說不敢坐,薛蟠假裝發飆,昭兒才坐了下來,葉飛點了東西讓靈兒和薛蟠那個叫三保的仆人在外麵吃。
大家一麵喝酒,一麵和粉頭說些黃色的笑話。
果然在這些風流女人和亂性美酒麵前,所有男人都變平等了,不再分什麼主子奴才、尊卑貴賤,全都變得一樣低級下賤下流。
因為葉飛說傷重不能喝酒,薛蟠和昭兒就連粉頭也不敢勸我喝酒。薛蟠和昭兒猜碼劃拳,再加上粉頭助興,昭兒也漸漸放開了。
卻說葉飛正摟著叫愛兒的粉頭邊摸捏邊說笑話,本靠著薛蟠的叫雲兒的粉頭聽著有趣也靠了過來摟著葉飛要求歡,聽故事。
薛蟠正連輸了幾盅,心中不忿,便假借些酒意,嗔著雲兒:“你們這起姐兒,就是這般沒良心,我平時那樣地疼你,你見了環哥兒年輕風趣,我又輸了幾拳,便不理睬我了,難道從此以後再沒有求著我的時候了!”
老板娘正親自端了一盤菜上來,見他帶酒,忙說:"很是,很是.果然她們風俗不好。”
老板娘又對雲兒說:“雲兒姑娘該敬酒賠罪才是。”
雲兒忙象蜜糖樣粘到薛蟠身上,嗲著嘴兒說:“我們這行人,媽媽教的不論遠近厚薄,隻看一時占著上風兒的就親敬,便是活佛神仙,一時沒了勢兒高兒的,也不許去理他.況且我們又年輕,又居這個行次,求薛大爺體恕些我們就過去了。”說著,便舉著酒俯膝跪下。
薛蟠心內雖軟了,隻還故作怒意不理。
葉飛勸道:“這姐兒說的是實情話。薛大哥你從來都是憐香惜玉的,怎麼今日反這樣起來?你若不喝這酒,她怎樣敢起來。”
昭兒也湊趣:“說起來原可惱的,怨不得薛大爺生氣。我且問你這姐兒:你薛大爺上麵雖然輸了拳,下麵並沒有輸了雞霸,怎就不理他了?”
說得大家都暴笑了起來,老板娘啐了一口,笑罵道:“你們這些男人,嘴裏都沒廉恥的。”
薛蟠得了趣兒,方笑著接過酒來一氣喝幹了。
如此喝了有一個多時辰,葉飛看昭兒的酒意差不多了,就假作隨意地問昭兒,說:“昭兒大哥,我準備和薛表哥到江南去進些布匹絲綢之類的貨物回來賣,要是私鹽能賺錢,肯定也要冒險搞一些回來。前一段聽說你和我璉二哥去了南邊,就想打聽些江南那邊的情況,看看有什麼油水多的生意,回來不隻請你喝酒,還要重重地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