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潔,怎麼那麼晚回來,去做什麼了。”老爸坐在沙發上,煩惱的抽著煙,吐出一圈圈的煙霧。
我心好痛,看見這樣的老爸。老爸從來不抽煙的。我讓他擔憂,讓他煩惱了。
“我……我到小沫家了。”我把冒起水泡的手藏在身後,說道。
“小惢,你到底去哪兒了。”爸轉過來看著我。
我開始緊張起來,“我,真的到小沫家了。”
“我接到韓沫的爸媽的電話,韓沫也沒回家。”爸爸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我,我在學校和小沫一起打掃教室。”我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些什麼事。”爸爸幹脆站了起來。
“不,爸,你背著我做什麼工作,為什麼每次都弄的遍體鱗傷?”
……
爸大聲說:“不用你管,你隻要管好你的學習!爸這樣都是為了你。”
“爸!”我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奇怪,我怎麼變得如此脆弱。
爸爸走過來,把起我的手,看了看,“這水泡是怎麼回事。”
我驚慌失色,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暗黃的燈光下,我在隱約中看見了爸臉上晶瑩的小東西。
“爸心疼!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呢?你……一切由爸來。如果沒錢,可以和爸說!不要做那些肮髒的工作!爸都知道了!以後錢的事就是我的事了!知道嗎,傻孩子……”爸竟然大哭起來。
爸,為我哭了。我從沒想過,爸是如此愛我。
雖然辛苦,但我感到一些父愛,其實自己不是被冷落的……
“沫,我爸知道我在課外工作了,你是不是告訴我爸了?”我憤憤的說道。
“呃,小惢,不要生氣啊……其實我是怕你吃苦,才告訴你爸……”韓沫委屈的摳著手指。
“算了,但是我也不能讓我爸這麼辛苦,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決定自己跟蹤爸爸。。
早晨,爸係好領帶,準備出門。我鬼鬼祟祟的跟著。
路上,我看爸從包裏拿出了工人手套!
到了一個建築區,有個大門,裏麵又髒又危險。
“老薛,小深來了。把工作服給他。”一個長滿胡子的男人朝扛著大石頭的工人喊道。(我爸叫宮坤深)
爸穿上工作服了!怎麼回事!
我的眼淚已經在打轉轉了。爸竟然做這樣的工作?可他這麼有經驗,怎麼會做這樣的工作!
隻見爸扛著一塊大石頭,裝到滾石機那兒,又被吩咐到十八樓傳磚塊。
這樣的爸,變得非常憔悴。
我忍著淚,走在大街上,發現自己成熟了。
我變得堅強起來,再也不是偷偷流淚的小孩了。我開始懂得包容,懂得想念,懂得忍受。
我的悲傷於笑容。偽裝的笑。
白色茉莉花,我從未忘記過你。媽,我想你了。您在天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