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崔漱玉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也都朝那人看了過去。
隻見此時那人身邊為了幾人對他脖子上掛的牌子指指點點。
不時傳來幾聲嘲諷之言:“切,這田家的書呆子,還真是更心高氣傲的,就你這樣瘋瘋癲癲,還真把自己當成千裏馬了,做夢吧你。”
“可不是嗎?沒有家室背景還這麼瘋瘋癲癲,誰認識你這個千裏馬?”
“我看他是想做官,想瘋了,大家別理他。”
聽到那些人,一陣諷刺過後搖頭離去。
剛好朱瞻墉等人,已來到了城門口。
朱瞻墉原本不想理睬,準備直接進城。
可孫淑玉卻拉著柳無雙走到那人旁邊,指著牌子上的文字朗讀道: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屑拍馬爭上位,
鐵骨傲雪心坦然。
千裏馬兒猶自在,
隻待伯樂任我賢。
若有伯樂不識才,
甘做白骨地下眠。
聽完了這首詩之後,朱瞻墉頓時愣在了原地。
旋即湊過去看著那人脖子上的木牌。
又把這首詩仔細讀了一遍,朱瞻墉立刻眼前一亮。
雖然頭兩句借用了自己之前抄襲唐伯虎的那首【桃花庵】的詩句。
但後麵的詩句看似傲慢至極,卻有種待價而沽的味道在裏麵。
在看那無視其他人圍觀的喝酒之人。
雖然看上去有些邋遢,臉上有些泛紅。
大額頭飽滿五官端正,尤其是那雙深邃的大眼睛,給朱瞻墉一種滿是滄桑之感。
頭發淩亂,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
一身灰色長衫沾滿了灰塵,從遠處看來跟個乞丐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裏朱瞻墉上前幾步蹲下來,指著木牌上的詩句對那人笑問道:“這位先生,請問這上麵的詩句是您自己寫的嗎?”
隻見大人灌了一口酒,目光直視前方神情傲慢道:“廢話,我田光正體會拿他人的詩,在眾目睽睽之下賣弄。”
聽到他的話,朱瞻墉微微皺眉,一時間竟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然而這時旁邊有一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突然停下腳步神秘的田光正嘲諷道:“我說田光正,你還真夠不要臉的,你看看你這首詩的前兩句,難道不是抄襲別人的詩句嗎?”
“如果你還敢狡辯,今天我就讓你當場接下遮羞布。”
翩翩公子手中折扇,啪的一下合攏,隨即撥開柳無雙兩女,來到田光正麵前,居高臨下的說道:“我來告訴你你這首詩的前兩句正是最近名震文壇的千古詩句【桃花庵】。”
翩翩公子手抱折扇,朝著皇宮方向,拱了拱手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這首詩正是當今太子府三皇孫的成名之作,你居然抄襲過來冒充自己的詩,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翩翩公子罵完這話,當即一甩袖子冷笑著離去。
然而麵對這般辱罵和當眾揭穿的言語,田光正依舊波瀾不驚。
輕輕灌了一口酒之後,田光正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無知可笑。”
朱瞻墉微微一笑問道:“田先生何故發笑?”
“懂我之人何須解釋?不懂我之人說再多也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