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英勇無比的赫爾曼人英雄法比安殺死了可怕的惡魔,從那座恐怖的城堡中救出了美麗公主……”中年人放下了一直抱在懷裏的男孩,並且用手小心的將男孩額頭前被風吹亂的頭發輕輕地撫平。
“拉斐爾,今天我們的故事就到這裏了,你在這個時候應該好好的跟著魯爾先生學習劍術,要知道魯爾先生是城堡裏唯一的劍術大師。”說完以後中年男人就站起身來,隨手將擺放在書桌上的頭盔夾在臂彎中間邁著沉重穩健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可是我不喜歡那個魯爾先生,他看起來像是一頭野獸……特別是那道傷疤。”拉斐爾的低語顯然並不能讓自己擺脫劍術課的煩惱。“好的,父親,我會好好跟著魯爾先生學習的……”拉斐爾在父親走後不久對著房門口大喊。門外正在行走的費內加爾伯爵頓時停駐了一下步伐,原本顯得嚴肅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然後向前行走的步履仿佛更加輕快。
魯爾先生是費內加爾伯爵城堡的劍術長,或許這個身份如果說出去的話,並不能得到太多人的側目,可是他還是花崗岩年代那場透露無數血腥與榮耀的光榮遠征幸存者之一,並且在其中位列士官。
那實在是一場足以載入曆史然後由無數詩人傳唱的戰爭,正義的聯盟軍感受到了神諭後不遠千裏踏上了一片荒蕪的黑土地,而他們的對手則是凶狠異常的魔族。那些魔族有著黑色的皮膚,他們能夠驅趕老虎和獅子為他們效力,他們的坐下是巨大無比的犀牛,他們任由黑色的皮膚裸露在陽光下並且將失敗者的人頭骨用繩索綁住係在自己的腰間來炫耀自己的武勇,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吃人,而且連同類也不放過。
堅厚的鎧甲顯然並沒有讓光榮正義的遠征軍占到任何的便宜,因為他們的對手是徒手就可以抬起人頭大小的石頭進行投擲的怪物,他們的力量足以讓他們撕裂虎豹。無數勇士,英勇的士兵和騎士被巨大的石頭砸碎了頭顱和胸腔,這次遠征顯然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在主榮光的照耀下,邪惡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不過所幸聯軍擁有最堅固的盔甲,最強壯的戰馬和最鋒利的長矛利劍和斧頭,當然還有一位偉大的統帥,在這場流血超過河流的戰爭上,無數英勇的士兵倒下,換回的也是一個個倒在黃土中的黑色屍體。
魯爾當時作為一個低階的士官,能活下來確實是非常棒的運氣在眷顧著他。不過他的小腿骨已經有了裂痕,再也不能用力揮劍了,而且從額頭貫穿到嘴角的那道傷疤也將終身伴隨著他。
不過最讓鐵血的戰士魯爾感覺到熱淚盈眶的是那柄即將刺穿自己身體的鋒利長矛和一道劍光閃過後倒在不遠處的黑色屍體,從此以後魯爾便將自己永遠奉獻給了費內加爾家族。
而那道劍光的主人,則是現任費內加爾伯爵的父親,一位真正的勇士和騎士,即使他最終倒在了那片黃色的土地上,周圍依然遍布著無數黑色的屍體,還有在不遠處戰栗著不敢前進的魔族。
當費內加爾伯爵出門後不多久,年輕的拉斐爾就脫下了身上礙事的外衣,一路奔跑著前往訓練場,而在訓練場上早已有幾個人等候他多時了。
費內加爾家族並不是單傳,相信我,在那個混亂不堪的年代中,男丁的數量往往決定了家族繁榮程度或者是一種對於戰鬥力直觀的體現,所以拉斐爾還有兩個哥哥。
長子艾爾蘭特是個謙遜的紳士,他對人謙和有禮,是費內加爾在王國封地上知名的年輕一輩較為出眾的代表,他的身體看上去有點瘦弱,長長的金發隨意的紮起來放在腦後給人一種沒有任何進攻性與威脅的模樣,可是如果真的要那麼想的人肯定會被一柄細長的毒牙貫穿喉嚨或者心髒。